宴明舒只好忍讓:“不要。”
藉著吃飯的動作,蒲滄微微低頭,壓下嘴角弧度。
宴明舒:“那畫畫呢?家裡太空蕩了,需要一些畫來做裝飾。”
說完,還沒等蒲滄說什麼,他自己放棄了,“算了,什麼工具都沒有。”
畫作的價值又很難定義。前幾年他的作品還算炙手可熱,他任性,又要突破自己的固有風格,又看不起文藝圈的曲曲繞繞,沒趁熱打出名氣,沒有名氣的人畫出來的作品不值錢。就算不值錢,也是他的心血,實在很難定價。
“二樓有畫室。”
蒲滄一邊吃飯,一邊告訴他,“工具隨便用,你自己看著畫。”
二樓怎麼什麼都用……
宴明舒微微仰頭看二樓的方向,又問:“二樓還有沒有音樂廳?”
蒲滄:“沒有。”
宴明舒:“哦。太久不練琴,手都生了。”
蒲滄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很快又收回。
宴明舒給自己磨了個副業出來,現在心情不錯,陪蒲滄吃完剩飯夜宵,才回房間休息。
睡前迷迷糊糊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也懶得起床看,就這麼睡了。
第二天醒來去廚房做飯,路過餐廳走到廚房門口,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他退回去看客廳。
客廳沒問題。
往前兩步去看廚房。
廚房也沒任何問題。
那到底是哪裡出問題呢?
宴明舒四處檢視,把視線投向餐廳角落裡。
那裡之前放著一個小幾,小幾上擺著唱片機、酒櫃、一邊的椅子上還有綠植。但現在,那些東西全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臺鋼琴。
甚至還是他從小練習、用慣了的品牌型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