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爸爸怎麼知道?這個眼神又是什麼意思?宴明舒不得其意,一邊揉臉一邊往衛生間走:“臉上有什麼嗎?”
早上怕影響蒲滄睡覺,他沒浴室的大燈,只開了鏡子上一個自帶的小燈,燈光柔和,或許是光線暗淡沒注意到,臉上沾了什麼東西?
他對著鏡子定睛一看。
——早上蒲滄拱他懷裡親他,居然在下巴和脖子那邊親出一片吻痕。剛剛好就在高領毛衣上緣,倒顯得高領毛衣底下更曖昧了。
宴明舒:“……”
他拽了拽毛衣領口,試圖遮住這種痕跡。但毛衣再怎麼拽,也不能遮住下巴。宴明舒自暴自棄松開手,無所謂了。
他跟著收拾東西,發現還有自己小時候的玩具,就坐到毯子上擺弄玩具,告訴爸爸:“早上剛回來,現在在家裡睡覺呢。”
早上剛回來……
想到兒子脖子上的新鮮吻痕,宴爸爸的表情更微妙了。
宴明舒擺弄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小時候的玩具確實很好玩。
帶回去給蒲滄玩。
正想著呢,接到蒲滄的電話。
對面蒲滄簡直就像是被丟棄的機器人,語氣冰冷,還帶著種焦躁和委屈:“你去哪兒了?”
“我在我家收拾東西,你先睡,我下午就回去。”
“找阿姨,你現在回來。”
宴明舒:“我爸也在。”
蒲滄消停了:“代我向叔叔問好。”
果然是得到了名分,現在都端起愛人的架勢,敢接觸長輩了。
宴明舒心裡好笑,應下:“嗯。”
蒲滄:“我去幫你收拾。”
宴明舒想到他眼下那一圈青黑:“別來,哄你那麼久不就是想讓你好好休息嗎。”
蒲滄:“……”
宴明舒走遠了些,說:“說吧,現在我爸聽不到了。”
“我想你陪我睡。”
宴明舒:“晚上!現在你先自己睡。”
掛掉電話,他回去接著幹活,告訴爸爸:“我兩三點要回去,給他做個飯。”
想到蒲滄的話,又補充,“他讓我代他向你問好。”
兩人忙碌一上午,終於在兩點多把東西全部整理好。但過了這麼久,做不到和之前完全一樣。
宴爸爸嘆了口氣,看看時間,告訴宴明舒:“回去吧。別讓他醒來找不到你,又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