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明舒:“……”
他狡辯,“也沒有很用力。”
言外之意就是真打過。
宴爸爸出離驚訝了:“明明,我讓你學習擒拿是為了保護自己,你怎麼能打人呢。而且你不是喜歡對方嗎?為什麼要打自己喜歡的人?”
宴明舒嘴硬:“我也不喜歡他啊。”
宴爸爸不說話,靜靜看著自己兒子。
宴明舒很快在爸爸的注視下敗下陣,說:“我會改的。”
陪爸爸坐了會兒,又找醫生詢問以爸爸現在的身體情況和恢複情況,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醫生告訴宴明舒,如果只是想出院的話,現在就可以出院,這個病是長期病症,就算是治好了,身體也不能完全恢複到原本的狀態。
早就做過心理準備,宴明舒也沒太失落,想了想,決定還是讓爸爸再在醫院住一段時間,在醫生的幫助下複健。等下個月自己不那麼忙,有時間也有底氣去和爺爺大伯對峙,再接爸爸出院。
這麼盤算著,他邁出醫院。
到家給蒲滄做飯,一起吃過飯,蒲滄去書房處理工作,他去外面草坪散步消食,然後來到畫室,接著畫畫。
他最近在畫一些暖色調的油畫,掛在餐廳包廂當裝飾。並不著急,他做得慢吞吞的,畫了一會兒就拿出平板,翻看小條漫。
說了要把小毛驢畫成人,他就真的畫了。
主人不過就是出門兩天,留小毛驢在家照顧奶奶和爸爸,結果等到主人回家,發現小毛驢已經不在了。主人到處尋找也沒找到,失魂落魄回到家裡,卻發現小毛驢的草棚裡站著一個人。
宴明舒卡在這裡很久了。他甚至越過這一框把接下來的劇情都畫好了。
可還是沒想到要怎麼畫蒲滄。
蒲滄在他心裡的形象不是單一確定的,他並不覺得現在這個冷漠心防重的蒲滄就是完全體。可把蒲滄畫成固執嘴硬傲嬌的少年體,又覺得是在忽視蒲滄經歷過的那些苦楚。總之糾結了許久,遲遲不知如何落筆。
今天也是同樣糾結,畫了幾筆,又全部擦去,只剩下一片空白,還有一圈為了突顯人物的閃光。
門被推開,蒲滄走過來,叫他:“很晚了。”
宴明舒看平板上的時間——才十點。照當代年輕人的正常邏輯來說,這個時間怎麼也不算很晚。但現在……
他放下平板,跟著蒲滄往外走。
走著走著,兩人的肩膀就靠在一起,手也纏在一起。
蒲滄問:“剛剛在畫什麼?”
“在想把你畫成人。”
蒲滄:“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