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明舒驟然回神,大幅度往後退,睜大了眼睛看蒲滄。
蒲滄喉結滾動,緊追不捨又要貼上來。
宴明舒托住他的下巴,不高興:“喂。”
蒲滄很倔。可每次有了爭執,最先退讓的多半也是他。
現在也是,宴明舒流露出拒絕的意思,他就沒再繼續往前,停在宴明舒手心裡,沉沉看宴明舒。
宴明舒強調:“我知道你喜歡我,但你沒有把你的全部都交給我之前,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現在主動權在我,我沒有親你就不許親。”
蒲滄盯著他因為說話不停開合的嘴唇,問:“剛剛不是要親嗎。”
被說中了,宴明舒因此有些惱羞成怒。
剛剛是要親啊。想親一下那雙黑沉沉的眼睛,讓蒲滄不要再這麼看自己。
誰想到蒲滄會突然動起來,就親到嘴唇呢?
都是成年人了,親一下也沒什麼。就是……也沒親過其他人,原來親吻是這種感覺。
宴明舒腦海裡閃過果凍、布丁、布蕾、蛋羹各種柔軟香甜的食物,又一一否決,覺得都不能概括這種觸感。
他更惱怒了。
討厭的蒲滄,看出自己的意圖就自作主張就算了,還扔給自己這麼讓人糾結的問題。
可偏偏他和蒲滄一樣,面對不清楚的問題,一定要刨根問底得到準確的答案。
他盯著蒲滄看了一會兒,目光移到那個讓他困惑不解的地方上,再次探過去。
蒲滄屏住呼吸,目光追隨。
宴明舒吻上去,充滿求知慾的伸出舌頭慢慢品嘗。還沒嘗出來到底是什麼味道,舌頭就被捲住。
一個問題還沒得到答案,又來了一個新問題,宴明舒腦子再次空白,忍不住皺眉,想要嘗到更多。
蒲滄配合著給更多,只是看他寫滿探尋的眼睛,推開些許,呼吸有些喘:“你在想什麼?”
宴明舒嘴唇微張,帶著些許潮濕,眉心帶著些得不到答案的不滿,又吻上去。
宴明舒一貫的挑剔,覺得果凍膠感重,為了壓水果的酸澀要放太多糖不健康。布丁可以吃一口,多吃就太甜膩。布蕾更是隻有剛入口時甜美順滑,再多吃就只剩奶腥氣。蛋羹口感太水只能偶爾當早飯吃……
可現在嘗著的東西,和那些都不一樣。
宴明舒嘗來嘗去,實在找不到可以代替描述這種感覺的東西。
於是他不再探尋,輕輕推開蒲滄,抿著紅腫的嘴唇,判斷——就是蒲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