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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明舒倒打一耙,譴責站在一邊的蒲滄:“你就幹看著,都不知道翻一下嗎?”
蒲滄上前一步,調小火候接過鏟子,把土豆絲翻起來,裝盤。
宴明舒指揮:“正好,把剩下的都炒了吧。”
蒲滄涼颼颼看他一眼,端著土豆絲走了。
宴明舒叉手在廚房等待兩分鐘。
蒲滄又臭著臉回到廚房,問:“炒哪個?”
宴明舒指鍋:“先刷鍋。”
蒲滄把鍋洗幹淨,放到灶臺上。
宴明舒開火倒油,指使:“把蔥姜放進去。”
蒲滄聽從指令,令行禁止一絲不茍。
宴明舒不停揮鏟翻炒,一心兩用,完全沒辦法給出清晰的指令,最後幹脆放棄指揮,開始自己拿調料。受傷的手指碰到調料瓶,輕微刺痛。他還沒反應過來,調料就被拿起來。
蒲滄倒調料,接過他的鏟子,臭著臉大力翻炒。
宴明舒:“……”
也就是一開始的燙傷不嚴重,甚至沒有傷口,第二天連泛紅都沒了。但凡嚴重一點起個泡,恐怕蒲滄從那時候開始就得接手做飯的活,花五十萬讓自己站在廚房當吉祥物了。
他往後退了退,看蒲滄做飯的背影。
這兩個月的成果當然不只體現在臉上,蒲滄整個人都不再是瘦到脫相的狀態,肩膀也沒有凸起的稜角,而是剛剛好的撐起肩線。雖然還是很瘦,但看上去健康多了。
宴明舒內心有些感慨,又有種成就感,莫名想上手丈量一下尺寸。
可剛把手放上去,感覺到手下蒲滄瞬間凝滯的動作,他的理智就回了籠。
蒲滄偏頭看過去,目光還是無機質的冷,但宴明舒莫名覺得有簇正在燒著的小火苗。
宴明舒又想到爸爸問的那句話。
自己幹嘛在意?幹嘛好奇?因為自己也喜歡上他了嗎?
他也沒收手,保持鎮定的神色,問蒲滄:“你算不算別人?讓你幫忙,扣工資嗎?”
手下肩膀的肌肉越發緊繃,無比具象化的向宴明舒展示主人的情緒變化。
蒲滄面無表情:“扣。”
宴明舒拍了他一巴掌:“別扣。”
蒲滄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