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消化。”
蒲滄說,“去休息室裡好好休息。”
“不用了,我就眯一會兒,睡太久晚上會睡不著,我下午還想去醫院看我爸呢,兩點就得醒了。”
“去休息室,兩點我叫你。”
宴明舒趴在桌子上看蒲滄,聞言從鼻腔裡陰陽怪氣擠出兩聲哼哼:“不去,免得再給我發脾氣讓我不要隨便進其他房間。”
話音剛落,蒲滄繃著臉幹脆:“對不起。”
“別拿對不起敷衍我,不告訴我原因和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自己掂量掂量你的對不起裡有幾分真心。”
蒲滄垂眸跟螃蟹較勁。
宴明舒沒理他,沒精打採的耷拉著眼皮。都沒完全睡過去,就感覺到吃飽的胃部因為姿勢的原因窩在一起,好像確實有點不舒服……
他又睜開眼。
蒲滄把螃蟹丟在一邊,此刻正在看他。
目光對視。
蒲滄又開始低頭挑螃蟹。
……
怎麼跟上課和老師對上視線的小學生一樣。蒲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宴明舒沒理他,起身左右看了看,問:“休息室呢?”
蒲滄對書櫃旁邊水紋樣式的牆抬了抬下巴。
宴明舒試探著推開,發現這面牆其實是一扇旋轉門。稍稍用力,門旋開,休息室的佈局盡收眼底。
鋪著雪白酒店同款床單的大床。實木、什麼東西都沒有的大衣櫃。
甚至連床頭櫃和垃圾桶都沒有,幹淨得像完全沒有使用過。
宴明舒探頭一看,又轉過去問蒲滄:“你從來不休息?”
蒲滄:“偶爾。”
宴明舒:“上次休息是什麼時候?”
怕倔驢又倔脾氣上來顧左右而言他,他加上限定詞,“上次在這個辦公室的休息間休息,是什麼時候?”
蒲滄記不清具體日期,冷臉說:“你說餓死我算了的那天。”
宴明舒:“……”
他完全記不得了。每次蒲滄惹他不高興,他都會這麼想。現在面對蒲滄的回答,他請教,“為什麼?”
蒲滄:“你讓我好好休息。”
宴明舒:“這時候倒挺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