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遲遲不說話,宛如被凍住的雕塑。
蒲滄卻主動開口:“坐好,我們回去。”
宴明舒沒動。
蒲滄掐住他的腰,要把他放座位上安置好。宴明舒回過神來,摸上他的手,聲音幹澀:“怎麼回事,他們欺負你了嗎?”
為了爭家産勾心鬥角互相殘殺,牌桌上突然多了個十四歲的山村小孩,得被欺負成什麼樣啊。
如果當年自己沒有跟著爸爸馬上離開,多等一段時間,把他帶回家,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蒲滄:“和你無關。”
……
又和自己無關了。
如果真覺得和自己無關,自己現在也不會在這。
宴明舒坐在他腿上,居高臨下,久久看著他。
蒲滄移開視線,再次說:“坐好,我們回去。”
宴明舒伸手,不輕不重拍了下他的臉頰。
不疼,也沒太多羞辱意味。
可都是成年人了,被人這樣拍臉,多少帶著禁忌和羞恥感。
蒲滄喉結滾了滾。
宴明舒:“別和我說這種話。”
蒲滄不說話,呼吸有些沉。
宴明舒打完、提了要求,自己也有些心虛,他微微俯身,用掌根摩挲蒲滄的臉頰:“我都說了,你不開心、被欺負了,可以告訴我。”
蒲滄:“我都說了……”
宴明舒又是一巴掌:“說了什麼都給我收回去。說我想聽的。”
蒲滄徹底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