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車小弟看到宴明舒出來,非常熱情的迎上來,詢問:“幫您把車開出來嗎?”
宴明舒:“嗯,麻煩了。”
泊車小弟去開車了。而助理看看蒲滄再看看宴明舒,自覺做起溝通的橋梁,刻意:“宴先生開車來那可就太好了,我還要回公司一趟,蒲總您坐宴先生的車回去吧。”
蒲滄冷颼颼看了他一眼。
助理眼觀鼻鼻觀心,一點不怕。
他已經看穿老闆的虛偽本質啦!
十多分鐘前,他記掛著不知何時會來的宴明舒,藉口溜出來,發現宴明舒在洗手間和桃源老闆對峙。回去假裝無意說起,他老闆馬上就出去了。
所以自己打電話的時候他說不定都一直聽著,才一點不驚訝宴明舒能找過來。
現在自己這麼助攻,他才不會生氣,說不定回去還給自己升職加薪呢。
抱著這樣的幻想,助理隨手攔了輛計程車,深藏功與名的離開了。
在他走後,泊車小弟把車開出來,把鑰匙遞給宴明舒。
宴明舒給他小費,接過鑰匙再左右觀察。
很好,沒有劉敞,沒有客戶,沒有助理,就連泊車小弟都很懂事的走遠了。
宴明舒轉向蒲滄。
蒲滄側臉緊繃,並不看他。
下一秒,宴明舒狠狠敲了下他的腦袋,按著他的肩膀把他推到車裡。
蒲滄沒有掙紮,甚至也沒露出痛色,繃著臉躲避宴明舒的視線。
這時候又像青春期叛逆小孩了。
明明已經變了個樣子,但宴明舒看他這樣,居然真能看得出九年前的少年疊在他身上的影子。
所以到底是經歷了什麼,讓他那個嘴硬但善良堅強的幹兒子變成現在這樣?
宴明舒一言不發,朝蒲滄伸出手。
蒲滄一開始沒躲。
直到宴明舒扯開他西裝外套,去撈他襯衣的袖子。
蘇林平胳膊上還有他跳車時劃傷的痕跡,很長的一道,勢必會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