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姐問:“怎麼了?”
宴明舒搖頭:“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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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路上遇到堵車,到家的時間比蒲滄預想中的晚了五分鐘。
別墅客廳裡的燈沒開,夕陽透過窗子照過來,光線暗淡,餐廳的燈大開著,在走廊盡頭的地磚上照出一片光亮。
他走過去,看到坐在餐桌前看手機的宴明舒。
注意到聲音,宴明舒放下手機招呼:“快來吃飯。這可是我第一次嘗試炒菜,幸好有金姐幫我。”
蒲滄才看到桌上的飯菜。
小碗米飯冒著熱氣,宴明舒面前的那幾道菜裝盤好看,自己座位前的菜……
大塊雞蛋和顏色稀疏的番茄汁混在一起,土豆絲是詭異的褐色,手撕包菜看上去賣相倒是還不錯。
蒲滄坐下,先夾塊手撕包菜。
一口下去先是鹹味,隨後才嘗到裹在包菜裡的甜。不是蔬菜本身的甜,就是糖。
沒想到蒲滄第一口就是包菜,宴明舒沒敢吭聲。
炒番茄雞蛋時先把雞蛋差點炒糊,幸好金姐及時改火候,後來炒番茄時為了把番茄炒爛加很多水,把番茄炒得寡淡無味,偏偏為了調味放點糖,順手把糖罐放到手邊。就在把包菜煮好炒熟時,不小心把糖當鹽放進去了。
意識到這點後他把炒好的菜用水沖了一遍,然後重新下鍋炒,為了壓住糖的甜味,加很多的鹽。
他自己沒覺得怎麼樣。
是金姐切完土豆絲這麼一看,委婉問他放這麼多鹽會不會鹹,他才意識到鹽也放多了,於是又放點水沖淡味道。
總之味道應該挺詭異的。
蒲滄嚼碎,嚥下,又開始嘗放了太多醋他光是聞到都酸得睜不開眼的土豆絲。
宴明舒覷他的臉色。
蒲滄倒是沒面目猙獰呲牙裂嘴,只是嚥下去後去接了杯水。夾土豆絲用水一涮,接著吃。
吃飯的人都沒說不好吃味道詭異,宴明舒也就當不知道自己炒出來的菜是什麼味道,低頭吃自己的。
他夾了只翅根。
突然聽到蒲滄開口:“手怎麼了?”
宴明舒愣一下,順著看自己的手,看到拿筷子的手指上一片紅痕——是最後炒番茄雞蛋時被滾燙的鍋沿燙到的。前兩天做飯沒敢炒菜,只敢放薄薄一層油煎烤,現在有金姐,敢於嘗試炒菜了。前兩道菜還緊張兮兮,倒油後就距離兩米遠小心油濺,但前兩道菜都沒問題,他盲目自信放鬆警惕,就在最後一道菜時不小心把手指撞到鍋上,馬上被燙得跳出兩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