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毫無工作經驗,剛開始工作的實習期,大機率貼錢打工,還要無止境加班,用自己的人脈換業績,失去時間和自由……
怎麼說來說去,最後還是給蒲滄做飯的工作最輕松劃算啊。
……
意識到這點的宴明舒,氣沖沖往外走腳步逐漸凝固,煩躁、懊惱、後悔。
要不,回去服個軟?
畢竟那可是稅後每月五十萬啊!那可是爸爸的住院費啊!而且他還給自己請兩個做飯阿姨。
宴明舒在原地定了半分鐘,在為了面子賭氣離開,和為了高昂工資低頭服軟間猶豫,最後勸好自己。
總不能為了臉,連錢都不要吧?!
但到底少有低頭的經驗,所以別別扭扭的,轉過身重新回到辦公室。
蒲滄還是他剛剛離開時的樣子,站在離桌子一米遠的位置,沒看桌上的飯菜,也沒看門口,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
宴明舒加快腳步。
聽到腳步聲,蒲滄眉頭松展,偏頭看過來。
宴明舒已經走到桌前了。
他沒看蒲滄,粗聲粗氣說:“吃飯。”
“你昨天胃疼,今天要好好吃飯。”
蒲滄的臉色漸漸舒緩,但看著桌上的飯,又別開眼去:“你吃吧。”
?
自己都服軟給臺階了,他怎麼還這樣?
不識好歹!!
宴明舒沒完全退散的火氣又湧上來,他擰眉,威脅:“你吃不吃?”
蒲滄站著,腰背挺得很直,堅持:“不吃。”
宴明舒某個瞬間幻視他十八歲支教時教過的小孩。
正值青春期,調皮叛逆倔強,做錯了事也是這麼站著,倔得跟頭驢一樣,怎麼也拉不回來。
但蒲滄今年二十三了啊!這棟樓裡都是他的員工!怎麼還這樣?!
宴明舒氣炸了,他一腳踢開椅子:“愛吃不吃!”
轉頭就走:“餓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