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外的對峙已經劍拔弩張,按照現在的情況城堡騎士完全有權力將這位貴族就地處死,但他同樣知道如果自己這麼做了,附近俯視耽耽的貴族肯定會以此為由武力攻擊城堡大門。
而且,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揮劍砍死這名鬧事貴族,天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流言蜚語。但是,如果任由這名貴族繼續肆無忌憚的侮辱國王而不制止,卡瓦爾堡的威嚴將蕩然無存。
他無法做出決定,只得轉過頭看向城堡上的上司。
城牆上,年輕的埃登也在為難,城堡守衛拔劍持盾上前並沒有讓那名貴族束手就擒。
“我早該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埃登暗罵自己一聲“蠢蛋”。
“大人,這種時候不能猶豫。”埃登的副官低聲提醒道:“下面計程車兵需要你確認命令,沒有您的命令他們不敢上前。”
“來啊,不是要就地處死我嗎?”那名貴族見到城堡守衛居然停止上前,膽子變得更大,他囂張的挑釁引來身後眾多貴族的轟笑聲,叫囂完這句話後他居然迎著城堡騎士的利劍上前一步。
“大人!”埃登的副官急切的重複說道:“沒有你的命令下方計程車兵不敢上前,如果他藉故衝擊城門我們怎麼辦?”
副官這句話的提醒讓埃登渾身一震,面色也在這一刻變得嚴厲起來,同時右手本能的握著他腰間的騎士長劍。
偉茲伯斯特看著城牆上埃登的反應,臉上浮現出勝利的笑容,對左右吩咐道:“有人在錄製魔法照片嗎?”
“放心,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秒都沒有放過!”
“那…”
“他們想要殺光我們!”偉茲伯斯特正開心的時候,身後一聲奮力的呼喊壓過人群的雜亂的聲音並打斷他的話。而且,在這聲呼喊之後一道刺耳的破空聲緊接著便從人群上響起,一支閃著寒光的箭矢在偉茲伯斯特依舊微笑的目光中準確無誤的射中城牆上的埃登騎士。
在偉茲伯斯特凝固的笑臉下,一抹在陽光下格外顯眼的鮮血噴灑之間,埃登高大的身體慣性的向後退出兩步並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是誰射的箭?”偉茲伯斯特臉色鉅變,他轉過頭想要探查清楚,但他的眼裡只有黑壓壓一片人群,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快衝進城堡!”人群中回答偉茲伯斯特的是一句更要命的高呼。
“守住城門,這些人是叛軍,弓箭手隨意射擊,弩箭…準備弩箭!”
正在偉茲伯斯特要質問身邊助手的時候,城牆上的怒吼壓過附近所有的混亂的呼喊聲。卻是倒在地上的埃登騎士又站起身,那支箭矢射中的是他肩膀處的軟甲,並沒有要他的命。
“噗嗤!”
吊橋上的騎士隊長聽到城牆場傳來的命令,攔住想要衝上去的部下,指著剛才叫囂的那名貴族,“先幹掉他!”
騎士隊長的話音落地,城牆上嘹亮的軍號便突然響起,讓整個城門口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一直在辱罵國王的貴族在嘹亮的軍號聲中被城堡執劍守衛直接剁成碎塊!
腥紅的鮮血瞬間侵染了吊橋前段,流淌的內臟刺激著附近的貴族,十多名本就脾氣暴躁的貴族立刻拔出手中的利劍,翻出隱藏的圓盾以極快的速度聚攏沒等命令便衝殺了上去。
偉茲伯斯特強壓下混亂的思緒,咬著牙對左右吩咐:“命令下去,按原計劃進行…”他指著近在咫尺並敞開的城堡大門,“攻下這處大門!”
“進攻!”一面漆黑的沒有任何家族花紋的戰旗猛然間豎立在貴族群中,有節奏的魔法哨聲音開始不斷迴響,貴族們撕開他們身上華麗的禮服,露出裡面穿戴整齊的制式軍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