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來自於我們的陛下,是他帶領克魯人成為艾蘭大陸上最璀璨的存在。”韋波一雙手死死的抓著兒子的雙肩,“有一些人不但不去幫助陛下完成他的事業,反而為其自私的想法阻撓陛下正在進行的偉大事業,而你…”他用近在咫尺的目光等著長子,“你也想成為這些人中的一員嗎?”
“我沒有想那麼多…”
“是的,很多人都無法想得太多,因為他們眼裡看到的只有他們自己。”韋波鬆開長子,“在許多貴族的眼裡,陛下是一位暴君,是一位獨裁者…那是因為陛下的一些列決策讓他們的利益受損,他們看到的是手裡正在逐步減少的特權,卻看不到王國正在陛下一系列的決策下逐漸強大。”
“就好比現在的克魯城,他們看不到陛下前方戰爭的真正意義,他們只是急切的希望奪回自己特權,就算在這個過程中破壞掉統一蘇克平原的戰爭也在所不惜。”韋波靠站在窗戶口緊了緊睡意的領口,“你也想成為這些人中的一員,成為你之前唾棄的背誓者?”
“父親,我並非是貪心的人。”柯蒂斯連忙說道:“只是…”他想要提出祖父的事情,但話到嘴邊卻又咽回肚子。
韋波臉上帶著疲憊,他在為自己的愚蠢而疲憊,“我不會與這些背誓者一起共事,更何況他們做的還是錯事。”
“您是讓我去回絕在大廳裡的客人嗎?”
“如果你沒有一副薩科家族的皮囊,我甚至懷疑你不是我的兒子!”韋波咒罵道:“去大廳招呼我們的客人,不要讓客人們覺得我們在故意怠慢他們。”
柯蒂斯一怔,待在原地沒有動彈,他已經被父親的話搞蒙了。
“克魯城內的貴族是一個團體,我們不能脫離這個團體獨立生存,但有許多人忘記我們依存的根本是國王,而不是他們口中所謂的‘貴族會議’。”韋波看出長子的疑惑,“我們不能脫離‘貴族’這個團體,但也不能違背國王的意志…因為我們的權力來自國王,但卻要依靠‘貴族’這個團體而生存。”
“但更多的人認為陛下在將來撤銷所有人的貴族頭銜,讓他的王權凌駕於所有人之上。”柯蒂斯對父親的話並不是很懂,他說出自己所擔心的問題。
“或許吧,但那又怎麼樣呢?”韋波聳聳肩,“現在的我們和剝奪頭銜有什麼區別?很多人都在說貴族時代已經沒落,我覺得只有最蠢的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看看這個國家,真正掌管統治權力的依舊是我們,其實陛下要的並非是收回我們的權力,而是讓我們轉換態度。”
“你的爺爺曾經就是因為不懂得這個道理,最終慘死在臭水溝裡。”韋波說起父親的死亡,眼裡的害怕和心悸顯露無疑,“僅僅不到兩年的時間,他們就忘記了陛下那高高舉起的屠刀,還有屠刀下滿地的鮮血。”
“父親,您…”
“行啦,去看看我們的客人。”韋波不打算再與長子解釋。
年輕的柯蒂斯欲言又止的走出房間,年長的韋波看著長子此刻的表現有些失望,在對方走到房門的時候,又開口說道:“讓你進入總理政府是個錯誤的決定,畢普爵士的總理職位看來是做不長…十天之內,你辭去總理政府的職位,然後去前線報道。”
…
薩科家族莊園別墅的會客廳內,韋波帶著主人的豁達笑容靠在一張寬大的沙發上,他左手邊是梅羅特泰瑞特斯,這位老人早已沒有往日在貴族會議上的風采,原本被放逐的他因為前段時間艾魯克領併入王國時,國王辦公廳釋出的特赦令讓他回到這座城市。
在韋波右手邊的是偉茲伯斯特子爵,他所代表的是戴西里龐博。
韋波怎麼都不會想到,原本在貴族會議上勢同水火的三人,會端坐在一張桌子旁邊品茶,而且還聊得很好。
“薩科男爵,今天早上警察局發表的公告你都看了嗎?”偉茲伯斯特見閒聊得差不多便直奔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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