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吃完冰冷的午餐,潘妮沒有時間去感受胃裡那股在冬季裡帶著輕微刺痛的冰冷,便趕回她的辦公室。
“沃茲佩羅德最近都在忙些什麼,我好想有一段時間沒有收到他的報告。”潘妮里根走進辦公室後,翻出沃茲佩德羅最近一次送抵的檔案。
“沃茲顧問正在忙著清理國家內部的叛國者,最近…他好像被麥格塔諾組織的人堵在自己的別墅官邸出不來!”威特穆勒的話語間帶著調侃的語氣,“他已經把整個蘇克城的勳貴都得罪光…我聽說,警衛處和獅堡的地牢裡全是他下令逮捕的人。”
潘妮卻並沒有笑,雖然她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想借助沃茲佩羅德的力量打擊她的政治敵人。這麼一來,她自己既可以保持統治者高高在上姿態,又能瓦解那些想要投降克魯里亞王國的人,更能削弱沃茲佩羅德的力量。
但潘妮沒有想到會有人敢在聯邦國的王都,把她的私人顧問堵在自家官邸裡無法外出。對方這麼做,可就不僅僅是在針對沃茲佩羅德逮,而是在針對她這位幕後操控者。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潘妮看著助手眉宇間幸災樂禍的神情皺了皺眉,“你應該知道沃茲顧問在帝都所辦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吧?”
“非常抱歉,議長!”威特穆勒猛然驚醒他此刻對沃茲佩羅德的嘲笑,就如同在嘲笑眼前這位女人一樣。
“是麥格塔諾帶頭做的這件事情?”潘妮沒有再追究助手的失態,她問這句話的時候眉宇間帶著疑惑,她在疑惑麥格塔諾怎麼會這麼愚蠢。
“是的。”威特穆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想什麼什麼就說。”
“聯邦議會中許多議員也曾私底下在聯絡克魯里亞王國,沃茲顧問如果繼續往警衛處和辦公廳的監獄裡送人,很快就會查到這些人的頭上。”威特穆特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道:“麥格塔諾如果能夠阻止沃茲顧問繼續追查下去,將獲得議會大部分人的支援。”
潘妮聽到自己助手的話雙眼的瞳孔猛然間收縮,然後本能的翻開沃茲佩羅德之前送抵過來的報告書。
“沃茲在這些報告書上宣稱,他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些人的叛國者,這是否實屬!”潘妮里根這句話問得略帶點急切。
威特穆勒遺憾的搖著頭,“我們身處於與提爾鎮,根本無法考證這份報告,但西奧閣下不是在蘇克城協助沃茲顧問嗎?您或許可以問一問他。”
潘妮聽著助手故意推諉的話語挑了挑眉,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她根本不想動用‘兄弟會’的力量,因為她不想讓這些刺客介入國家政治。但她身邊許多人都在有意無意之間,動用‘兄弟會’的力量。
威特穆勒看著潘妮此時的表情便猜出她是怎麼想的,此刻的威特很想告誡自己的上司,告訴她‘兄弟會’早在三年前蘇克城聯邦政體誕生的那一刻,便已經融入到蘇克平原。
不過最終,威特穆勒沒有勇氣把這些話說出來。
潘妮輕輕搖了搖頭算是否定助手的意見,看著手中的沃茲佩羅德的報告書,說道:“既然沃茲顧問聲稱他的證據足夠,那就把那些人交給法院去定罪吧,我相信法院會公正的對待這些人。”
“議長…法院的學者們,只關心他們的名聲,而地牢裡的那些人卻能夠影響他們的名聲。”威特穆勒儘自己的職責提醒著上司。
“你就只看到這些嗎?”潘妮“呵呵”的低笑出聲,“塔諾議員不是一直聲稱他自己代表著底層民眾嗎?如果當那些被他代表的民眾發現,他們的代表在幫助他們的敵人,你覺得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威特穆勒一怔,隨即雙眼一亮,“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