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會等太久,我保證。”
沃茲佩德羅表現得非常小心謹慎,但說出的話卻非常的高調和自信。
“就算這場戰爭能夠獲得勝利,也與你毫無關係。”旁邊保持的沉默麥格塔諾這時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他臉上對於沃茲佩德羅的厭惡毫不掩飾,“蘇克城裡的所有人為這場戰爭付出了一切,而我們…只是這場戰爭的策劃者而已。”
“這不是一場值得稱頌的戰爭。”麥格塔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商道盡頭的地平線上十多位諾瑪堡的斥候穿著鮮豔的雄鹿戰袍來回奔走,像是在測量周邊地形。
“我不想看到吉恩家族的斥候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潘妮里根黑著的臉好像是對著官道地平線上的斥候,又好像是對著麥格塔諾。
蘇克城新任城市防務司司長卡蓮西博,舊帝國軍部中唯一的女將軍躲過了幾次大清洗中,併成功在蘇克城新的政權下重新獲得高位。耐普多昆特前段時間在與不死軍團作戰戰死之後,這位沉默寡言的女將軍,立刻就被潘妮里根任命為蘇克城城市防務司司長。
“他們很快就會消失在您的視野中,議長。”卡蓮西博先是恭謙的對潘妮里根行禮,接著便側過頭對著她的副官小聲釋出命令。
潘妮里根看了一眼卡蓮西博,從她短暫的注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是信任卡蓮西博的。
“我不同意你剛才的話,塔諾議員。”潘妮里根繼續剛才他們的話題,“我覺得,只要是勝利就值得稱頌,就算你知道這份勝利中帶著令人噁心的齷蹉勾當,但勝利就是勝利,每個人都需要勝利,蘇克城的市民更需要這份勝利。”
“除非你想要否決…”潘妮里根看著城牆上嚴正以待計程車兵們,“除非你想否決這些戰士,否決他們不惜生命也要保衛的蘇克城。”
“我並非要否決他們…”
“那你想要否決誰?”潘妮里根雙目中帶著一種很特別的笑容,就像是魔鬼在開玩笑時的笑容,“否決我?還是否決在場的各位?亦或者否決你自己?”
“我…”麥格塔諾被連續的搶話逼得漲紅臉,胸腔中積累的無處宣洩的話語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但那無數話語好像被什麼堵著怎麼都說不出。
“塔諾議員…我覺得你應該多出去走一走,看看蘇克平原現在的樣子,而不是每天待在家裡開著宴會,喝著高檔的紅酒和一些不怎麼靠譜的人聊著些無聊的話題。”潘妮里根的話直白的就像清水般透明,“統一和振興蘇克平原需要的是我們的手,而不是嘴!”
“我見過的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否則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麥格塔諾睜大著雙眼和潘妮里根對視,“我曾被放逐到…”
“你總是告訴你身邊的人,你看到了地獄。”潘妮里根輕笑出聲,“但在我看來你看到到最多隻是地獄的邊緣,你宣揚的那些話就像城市小巷裡的狗屎一樣不值一提。”
“你是在侮辱我嗎?”麥格塔諾聲音變得尖銳。
“我只是在述說一件事實。”潘妮里根的表情和麥格塔諾完全相反,她非常輕鬆的聳聳肩,很無所謂的說道:“如果你把這當成一種侮辱,我只能說…也許你現在的樣子連你自己都討厭。”
這句話讓麥格塔諾的表情在這一瞬間豐富之際,彷徨一閃而過之後是憤怒,但他的怒火才剛剛顯現而出,就被周圍眾人所若所無的冷漠而又嘲諷的目光瞬間澆滅,接著他的雙眼中浮現出很明顯的焦慮和緊張。
沃茲佩羅德冷眼旁觀著他的老對手和潘妮里根的對峙,他對於此刻麥格塔諾的落敗毫不意外,畢竟潘妮里根能言善辯的能力在整個帝都都是出名的。
當初,這座城市就靠她一張嘴而改變了主人。
所有小瞧眼前這位女人的人都為此付出了代價,她的丈夫舊帝國最後一任皇帝辛達達內迪夫、後來的耐普多昆特、帝國後期戰爭中軍權達到頂峰的得文龐博,現在的巴里威克多、精靈王國以及她的兄長培迪里根。
這些人,都為此付出了代價。
而他沃茲佩德羅更是一度成為這個女人的階下囚!
此時此刻,沃茲佩羅德看著麥格塔諾的目光中帶著些許可憐,他在可憐這位帝國時期五大軍護家族、帝國上層貴族中最具影響力之一大貴族,現在就像一條狗一樣被一個女人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