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好訊息。”培迪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目光轉到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格里克爵士身上,“這件事情你親自去辦,一定要快。”他手指輕輕在桌面上點了點,“還有,讓各營區再增設一倍的篝火,你現在就去辦。”
“明白。”格里克爵士接過命令並快速離開。
“部隊士氣才是最重要的。”班恩伯爵對士兵凍傷並不重視,他重視的是現在部隊計程車氣,他望著培迪說道:“士兵們從一開始就不想打這場戰爭,這裡離他們的家鄉遠隔千里。”
“是的,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問題。”博汶萊特爵士臉上的皺紋聚集在一起,“在北部通道的時候就曾有士兵逃離營區,雖然當時用軍法震懾了一些人,但沒有解決根本問題。”
“這是無法解決的問題。”班恩伯爵攤攤手,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是的,這是無法解決的問題。”培迪低聲重複著,他之前下達支援特瓦克領命令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士兵的問題…他根本沒有想過他的一個命令讓多少家庭陷入了困難。
現在,他想了,但已經晚了。
培迪卻是是忘記了,因為在之前的幾場戰爭中,他幾乎沒有為部隊計程車氣而擔心過,這導致培迪一度忘記‘士氣’是作為一場戰爭最為重要的因素。
“我想,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哈迪斯最瞭解底層士兵的想法,他望著三人說道:“普通計程車兵的想法很簡單,只要我們給他想要的,他們就會為我們賣命。”
“他們想要什麼?”班恩伯爵突然來了興趣。
“財富和地位!”哈迪斯聳聳肩。
“哈哈!”班恩伯爵眼中的鄙夷一閃而過,“如果能夠打退獸人,這些都不是問題。”
哈迪斯對班恩伯爵的諷刺和鄙視毫不在意,“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得先讓士兵們看到希望…比如一場暢快淋漓的勝利,換句話說,我們得先讓士兵們看到活下去的希望,畢竟,保住了性命才能擁有財富和地位。”
培迪聽著哈迪斯的話心中豁然一亮,他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轉身盯著身後的巨大地圖,沉言道:“這一仗,我將親赴前線督戰。”
博汶萊特爵士和班恩伯爵皆是一怔,哈迪斯跟著站起身對培迪躬身行禮道:“里根家族的戰旗是對士兵們最好的鼓舞。”
“大人,您…”博汶萊特爵士想要勸說。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培迪轉過身望著,“士兵們需要勇氣,那我就賦予他們勇氣,同時,也會給予他們應得的財富和地位。”
‘呼呲’
寒氣突然灌進屋內。
是培迪的副官奧特伍德騎士,他手中拿著拇指大小的傳信木盒。
“圖爾布克方向傳來的?”培迪問。
“是茜拉騎士帶走的血鷹傳回來的訊息。”奧特伍德騎士板著臉回道。
“好訊息嗎?”博汶萊特爵士忍不住問。
“開啟不就知道了。”培迪接過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