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應該在前沿陣地上再增派一個大隊的弓箭手。”溫利爵士談起正事時顯得很專注,“獸人比我想象中更為謹慎,從以往的表現來看,這支遠征軍從不把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之中,所以這一次,獸人必定有備而來,從他們集結的部隊可以看出,獸人是想以絕對優勢的軍事力量對我防線發動突襲,而我們新招募計程車兵雖然多為退伍老兵,但他們多數從未經歷過真正的戰爭,所以,在戰爭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需要用大量弓箭手保持兩軍作戰的距離。”
“但我們的箭矢有限。”比伯子爵提議道:“不如改用標槍,木製標槍,我們周圍有用不完的鐵皮樹。”
“好主意。”溫利爵士雙眼一亮,接著又收拾起情緒說道:“但這隻能阻擋獸人一時,我們現在需要大量的魔法師和聖騎士,還有裝備完全計程車兵,以及各類戰備物資。”
比伯子爵拍了拍溫利爵士的肩甲,說道:“放心吧,現在這些問題會有人替我們想辦法的。”
“培迪男爵?”溫利爵士皺眉:“我擔心他會陷入與貴族們的內鬥中去。”
“哈哈。”比伯子爵大笑,“你把尼克公爵忘了嗎?我們首相大人的手段可不是你能夠明白的,況且,在卡瓦爾堡還有一個人…那位特瓦克領的公主殿下,她可不是一名簡單的女人。”
“我只是希望培迪男爵能夠儘快動用他的權利,為我們調派更多計程車兵和物資。”溫利爵士眉頭一挑,“至於那些只會動嘴皮子的貴族商人,我只願他們早下地獄去。”
“我的使者會告訴培迪男爵我們這裡的情況,我想,他會處理好的。”
“但願他能明白哈倫斯堡的重要性。”
…
在培迪回到克魯領的第三天,也就是8月14日,
今天,培迪沒有像昨天按部就班活動,他把這一切都推給了城堡的總管赫曼和騎士衛隊的衛隊長格里克,
這沒有什麼不對,在培迪回到克魯城之前,塞維利亞公爵夫人就是這麼安排的。
而培迪自己,則和哈迪斯一起會見了比伯子爵的使者,
上午十點,培迪當著比伯子爵使者的面,簽署一份支援哈倫斯堡一萬支箭矢的命令,並改變徵募士兵後的集結地點…
集結的地點改在哈倫斯堡!
隨後,培迪又命令騎士衛隊的一半騎士和貴族將領前往哈倫斯堡,湊建番號為克魯領第十、第十一兩支軍團的指揮部。
快到午飯的時候,
培迪收到從軍情處從克溫鎮傳回的軍報,看完軍報後,他推掉中午與幾名貴族商人聚餐的安排…
8月2日,
克蘭領被獸人全線攻佔,羅恩公爵在最後關頭引燃了整個克蘭城,卓拉家族直系成員除一名還在襁褓中的嬰兒,其餘人等皆在克蘭城下與獸人力戰而死。
在此之前,培迪的內心深處,對羅恩公爵本人是帶著一絲憎惡的,因為,他覺得,整個克蘭領戰爭大好的局面,就是因為羅恩公爵獨斷專行而葬送掉的。
凱米爾河畔戰死的兄長以及那三萬亡靈,布瑞爾高地上近兩萬的戰士亡靈,阿里爾山下十字路口那場大火下消失的數不盡的生靈…
都因為一個錯誤的決策,而變得毫無意義!
面對這些亡靈,培迪自責的同時,更多的則是憎惡,因為,他不能理解羅恩公爵當時的選擇,但收到羅恩公爵戰死的訊息後,培迪心中那一點憎恨也就跟著消失了,同時,現在他作為克魯領的管理者,好像也能有那麼一點理解羅恩公爵當時的感受,
“有的時候,站得高不一定就能夠看得遠。”此時此刻,培迪終於有點明白帕特維德大公在他自傳中寫下這句話想要表達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