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黑漆漆樹蔭下的塔伯,透過火把微弱的光線看到隊伍中的一個熟人,便是一手促成這一切的安德烈爵士。
在他的馬上,一個血跡琳琳的身形手臂顫顫巍巍的指著一個方向。
河邊…
安德烈爵士扔下血跡斑斑的身影,然後大聲質問著,對方匍匐在潮溼的岸邊唯唯諾諾的回答著。
隨即,一隊人騎著馬躺過河去到對岸搜尋。
幾分鐘後…巡視無果的眾人氣急敗壞的刺死那個血跡斑斑的人影,然後迅速離開。
塔伯目睹著這一切,他牙齒死死的咬著一根樹枝,樹皮苦澀的味道以及眼淚鼻涕的鹹味在他的口腔中打轉。
……
“咚!咚!”
敲門聲把塔伯從回憶中喚醒,他盯著已經涼掉的食物,默默擦乾眼淚。
“誰?”重新鎮定心神後,塔伯問道。
“是我,羅曼二世。”旅館老闆粗狂的聲音響起。
旅館老闆帶著他的老婆來收拾塔伯餐桌上的碟碗,因為,聰明的老闆早已看出塔伯的富有,他需要塔伯的小費。
房門開啟,羅曼二世躬著腰走進,他望著沒怎麼動過的食物,心中一陣高興,心想著:如果這個少爺再叫食物的話,是不是可以讓自己老婆把這一份重新烤一烤再他賣一次?
塔伯無心旅館老闆的小盤算,他愣愣的坐在房間中唯一的沙發上看著忙碌的兩人。當羅曼二世夫妻離開後,他走到窗前,側著身子往外面望去。
外面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整隊整隊的巡邏警衛。
塔伯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短劍。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回到提爾鎮,這是他下意識的行為,他利用他姐姐提前為他準備好的身份成功透過警衛的盤查。
在這個熟悉的鎮子,塔伯的腦海中全是珍妮絲的樣子。一想到自己的愛人,塔伯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戾氣,他想到了那個黑暗中的人影——安德烈爵士。
姐姐卡拉告訴過他,珍妮絲就是安德烈爵士派人處死的。
突然,一個計劃在塔伯的腦海中形成。他再一次**著腰間的短劍,然後快步走出房門。
他打算向那些警衛自首!
因為,在進入鎮子之前,他打聽到警衛處正在追查珍妮絲的案子。
他知道,只要他指認安德烈爵士,那麼,警衛處的人肯定會傳喚他。
然後…
他又摸了摸腰間的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