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
這人還真是會截話,她嗤笑,“那行,回見。”
黑瞎子看了她一眼,把持著方向盤,兩輛越野車交錯駛離,背向而馳朝著各自的方向前進。
直到遠離再也看不見車影,阿肯抽出一支煙點燃,“老大,我怎麼稍微有點負罪感?抽著煙才能壓下這一口感覺。”
阿寧扯了扯嘴角,輕嘆,“殺人都能不眨眼,這種隱瞞咱們之前也沒少幹....”
“算了,就這樣吧,裝作沒遇見就行。”
阿肯有這樣的微妙感覺不奇怪,阿寧自己都有這種無奈感,她也沒就這話題多說,就不摻和進桑驀和幾個男人的愛恨情仇了。
只要裝作沒看見,就不會多想煩心。
這邊,開著車遠離的黑瞎子也是長聲一嘆,很小的時候他也生活在這裡,那時的大草原綠意盎然,那時候額吉還在。
其實,他是蒙古族。
來了這裡,總是會讓塵封在腦海深處的那些記憶破殼而出,這些年他走南闖北,去過很多地方,但確實很少甚至是不會來蒙古。
就怕近鄉思切,擾亂了思緒理智,那感性一直佔據理智。
只不過這次他還是來了,走過了曾經的住址,也去過曾經喜歡遊玩的草原,看過那些懷念帶著痛苦的山峰和景色。
像個迷途的人,一邊緬懷一邊掙紮。
也在暴雨中慌亂尋找避雨地,便是不經意間找到了一座木屋。
一座奇怪的木屋,就建在陰青山上,明明簡陋得可以,但一塵不染好似在直白的宣示著一種訊號,住在這裡的人才離開不久。
主人帶走了很多東西,卻留下了桌子椅子和床,還有廚房的廚具,甚至在櫥櫃裡面找到了幾顆好似故意遺留下來的土豆和紅薯。
渾身濕透的黑瞎子卻是在這一瞬間好似心有所感,這裡也許是桑驀曾經住過的地方,但他來遲了。
也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