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壘,這可不是小事!”
林嵌提醒他。
林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整個人都很無力,說起來他已經十幾個時辰沒有睡過覺了。
“爺爺,我很累。”
林嵌趕緊擁住他,道:“你聽爺爺說,爺爺已經跟皇上說了這只是你的計劃,所以你忍忍,時機到了,皇上就會放你出來。”
林唯抬頭,道:“可是爺爺,我沒有啊,我沒有要坑王爺啊。”
林嵌一臉的迷惑,“戍壘,從你嫁給靖安王起,大計便已經開始了啊。”
林唯頓時不語,只覺得渾身難受不已,腦袋瓜子也嗡嗡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林嵌是何時離開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著的。
他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見和隋應在山澗騎馬,夢見隋應給他做的玩偶,夢見隋應陪他嬉笑打鬧,也夢見和隋應吵架,與他和離,和離之後便再沒有見過他…
想到這裡,林唯一下子驚醒,然而映入眼簾的仍舊是漆黑不已的監牢。
“隋應…”
林唯忍不住輕聲低喃。
不過一瞬之後,他便重新振作起來,他想,事情既然這樣了,那麼就不能再瞞著隋應了,否則這樣下去,他們都會被延順帝玩兒死!
但在這之前,得怎麼才能跟隋應聯絡上呢?
一個身陷牢籠,一個又被禁足在王府,驀地有種天人永隔之感。
而此時隋應得知林唯被打入天牢後,也很是震驚。
“天牢,王妃怎麼能待在那種地方!”
捏碎手中的茶杯,隋應心疼不已。
沉名道:“聽說王妃是因為幫慧妃還要您說話才觸怒了皇上。”
隋應在原地來回踱步,道:“他總是這樣,每每都憑著自己的性子來,可知父皇的心思旁人哪裡猜得透?”
“王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您和王妃都被限制了行動,但太子和邢沛卻安然無虞,這樣下去對咱們極其不利。”
隋應瞧著窗外的月色,道:“禁足又如何,這靖安王府,本王照樣能隨意進出。”
沉名一聽就知道他的意思,忙道:“王爺,若是被發現可就萬劫不複啊。”
隋應緊握雙拳,強迫自己冷靜,“不,不對,按照父皇的性子,即便唯唯真的為本王和母妃說話,有定遠侯在,父皇也最多訓斥幾句,不會把他打入天牢,畢竟他還是定遠侯世子,是靖安王妃,打入天牢是何等罪過。”
沉名道:“王爺的意思是,皇上有別的意圖?”
隋應雙眸微眯,心裡雖然抗拒這樣的想法,但還是道:“本王一直都在想,定遠侯為什麼會把自己的孫子嫁給本王,而父皇也願意,父皇一直忌憚本王,卻讓他最敬重的老師的孫子嫁給我,這其中就沒有別的緣故麼?”
“別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