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七許久不見隋應露出那樣滿是戾氣的表情,似乎林唯來了之後就沒有過了,如今再次露出這樣的表情,他不知怎的還有些不習慣,可明明隋應以前就是這樣的。
“奴才恭送王爺。”
齊七不敢再勸。
隋應抬腿便走,只是越過齊七後,道:“七叔也一直知道黎靖在京城,是吧?”
齊七一愣,隨後道:“是,請王爺賜罪。”
隋應沒有回頭,只是道:“七叔是母妃的心腹,護著黎靖應該也是母妃的意思吧。”
齊七點了點頭。
隋應抬頭看了眼已逐漸黑下去的天際,道:“從來都沒有人考慮過本王的感受和立場,是麼?”
齊七一聽,立馬道:“王爺,不是,慧妃娘娘當年就是顧及您才沒有離開皇宮。”
隋應嘆了口氣,“她應該離開的,帶著本王一起離開。”
話落,隋應不等齊七再說什麼,便抬腿而去,沉名和沉今趕緊跟了上去。
路上,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大概意思是說,如果王妃在就好了。
正街
延順帝車馬到時,文武百官已跪了一地,他讓眾人起身後便對林唯招了招手,道:“戍壘,到皇帝叔叔這兒來。”
林唯看了眼林嵌,隨後走了過去,對延順帝拱手一禮,“皇帝叔叔。”
延順帝拍了下他的肩頭,對一旁的林嵌道:“老師,朕還是沒有委屈戍壘吧。”
林嵌趕忙欠身,“皇上折煞老臣了,戍壘得皇上寵愛,是老臣的榮幸。”
延順帝笑笑,隨後看向邢沛,“司空大人也與定遠侯多年未見了吧。”
一旁的邢沛聽後,皮笑肉不笑的道:“回皇上,臣和定遠侯是有十幾年不見了。”
林嵌也看向邢沛,道:“是啊,多年不見,司空大人還是這般爽朗。”
邢沛笑道:“定遠侯也是老當益壯。”
林嵌笑著不語。
延順帝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和林嵌互相看了一眼,隨後便朝望月樓而去。
林唯跟著車馬後面,隨後在人群裡尋找隋應的身影,當與隋應遙遙一望見到時,他心裡咯噔一下,想說什麼,卻見容瑾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已經竄到了隋應身邊。
容瑾笙敢在這樣的場合仍舊纏著隋應,林唯覺得他不是不怕死,而是故意給自己下馬威!
林唯握了握拳,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