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應忙道:“承恩公,您知道,我對瑾笙從小到大隻有朋友之意,無別的感情。”
容裕笑笑,“這有什麼緊要的,朋友相處久了也就親密無間了。只是眼下這樣的情況,讓瑾笙做你的側妃,老夫也不願意,但如果做你的王妃,此事就會鬧大,於你,於皇上,都不好看。”
隋應不語。
容裕又道:“老夫也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看在瑾笙這麼執著的份兒上,對他稍微擔待些,當然,老夫也會教導他,不要再在靖安王妃面前撒野。”
隋應直視著容裕,“承恩公的意思,本王明白了。”
容裕笑笑,與他一起漫步向前,如一個長輩一般,親和的問:“過幾日是你母親的忌日,老夫嚮往年那樣,會偷偷派人為她燒紙錢掃墓。”
隋應側身對他欠了欠首,“多謝承恩公。”
容裕擺擺手,“這麼多年了,苦了你了。”
隋應不語。
容裕卻也不再多說。
待隋應離去後,他才進屋看著床上趴著的容瑾笙,沉聲道:“看看你,成天都在鬧什麼?”
容瑾笙氣怒的道:“爹,你為什麼不讓我鬧到皇上那兒去?要是鬧了,加上您幫我,肯定會讓隋應和林戍壘和離!”
容裕沒好氣的道:“你以為皇上賜婚他們,是一時興起麼?哪能說和離就和離的。”
容瑾笙憤憤道:“不管什麼原因,總有天我會弄死林戍壘!”
“就因為要弄死他,所以你給太子辦事?要讓隋應知道了,你還如何與他相處?”
容瑾笙見他爹知道了,索性不再隱瞞,直接道:“他不會知道的,太子答應我的。”
容裕搖了搖頭,“隨你鬧騰吧,只要不傷天害理,都可。”
容瑾笙有些得意的說:“爹有皇上的免死金牌在手,我自然什麼都不怕了。就是有這個都不能弄死林戍壘,我太生氣了。”
容裕道:“林戍壘背後是林嵌,林嵌是皇上的老師。”
“您還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呢。”
容裕不與他多說這些,只道:“你啊,別太過分了,要是真傷了隋應看你怎麼辦?”
容瑾笙一臉執著。
此刻,隋應正坐在馬車上,想著容裕的話,這麼多年一提到他的母妃,總會讓他心中鬱郁。甚至會控制不住的想,如果當年母妃沒有和那個男人通姦,一切又會如何?
但,更讓他不理解的是,父皇那時候與母妃那般恩愛,母妃為何還會找別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卻又是…
“王爺,到了。”
沉名在靖安王府門口停下,掀開車簾請隋應下車。
兩人回府後,卻見府中呈現一片淩亂之象,連齊七都從自己的院子出來了,此刻正在天井處焦急的等著,見他回來,立刻轉動輪椅迎上來,道:“王爺,您總算回來了。”
隋應擰眉,“七叔,出什麼事了?”
齊七急道:“王妃回孃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