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順帝不緊不慢的問。
楊沅道:“回皇上,幾月前有人自稱是東宮的舍人,來楊府見我,說太子想請我去城外一敘,但臣想到士族和皇族之間的規矩,所以未敢赴約。”
隋越渾身發抖,他從未做過這樣的事,但他眼角餘光瞥到皇後,卻見皇後臉色怪異。
“父皇,兒臣...”
“皇上,煜謙他只是一時糊塗,您寬恕他。”
皇後懇求般的出聲,眸上盡是淚光。
延順帝看著場中眾人,道:“將郡馬押至大理寺,交由張行崔好好審理。至於太子,言行有虧,構陷兄弟,暫且禁閉東宮,無旨不得出,待大理寺查清私造兵器一事,再做定奪。”
隋越有些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禁閉東宮,無旨不得出,這豈不是告訴滿朝文武,他這個太子失勢,不得君心了麼。
“父皇...”
“父皇,兒臣想請旨,帶王妃一起回邊疆戍守。”
隋應忽然出聲,面上的無力和蒼白讓延順帝看他的眼神柔和了一分。
“兒臣或許不適合京城,邊疆的風霜與兒臣更為匹配。”
延順帝“哼”了一聲,“你受得住,戍壘未必受得住。”
話落,延順帝起身便要走,行了兩步後又道:“覃玉。”
覃玉剛好進來,忙躬身道:“奴才在。”
“傳旨下去,即日起,撤去靖安王身上所有禁令,享親王待遇。”
覃玉四平八穩的應了聲“是。”
隋應立刻跪下來,道:“謝父皇。”
林唯也跟著跪下來謝恩,這個意思就是,隋應以後可以去那些大臣府上了,可以在自己的王府養謀士了,可以做很多親王都可以做的事了,再也不會因為跟哪個大臣多說了一句話就遭到斥責了。
延順帝正要離開,一直呆呆站著的明喻突然沖出來跪在他面前,“皇上,這樁婚事...”
“這樁婚事,就此作罷。”
話落,延順帝揚長而去。
明喻高興的淚流滿面,待反應過來後,即刻沖了出去。
不多時,衛詢也被帶走,衛陽和成蔭郡主痴傻的坐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
楊沅和隋應對視了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各自抬腿離開,各自回府。
“王爺,咱們勝利了是不是!”
馬車裡,林唯抓著隋應的手臂,掩不住激動的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