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笑笑，“主要是我實在不知道，明尚書原來是想效忠太子，有些事，爺爺未有跟我明說。”
“效忠太子，順應天理，這是為人臣的本分。”
“明尚書言之有理。只不過就朝中局勢而言，太子是一枝獨秀，將來皇位八成是他的，倒不用這麼費心的要站隊才是。”
“一枝獨秀？”明言嗤笑一聲，面上有些不屑，“若太子真的一枝獨秀，為何皇後和邢司空還要如此忌憚靖安王呢？皇上為何總三番五次責罰靖安王呢？”
其實這一點林唯也一直想不明白，隋應的生母慧妃娘娘是很得延順帝寵愛的，後來不知因何暴斃，延順帝對隋應的態度也冷了下來，不止冷，且還有一種巴不得見不到的感覺。
“明尚書是什麼意思？我不大懂。”
“看來恩師很多事沒有跟世子說。”
林唯想了想，他此次前來是用定遠侯世子的身份來的，如果不能把這身份的用處派上，那就白來一趟不說，又得坑隋應一把。
“爺爺倒也不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我有些想不太明白。”
明言端起一旁的菊花茶喝了一口，道：“確實，誰也想不明白那麼受寵的慧妃，為何要偷在宮中偷男人。”
此話一落，林唯差點沒有維持住臉上的平和，連心都有些顫抖，忙端起一旁的菊花茶喝了兩口以作掩飾。
“皇帝叔叔因此不待見靖安王，於太子而言是好事，我記得皇帝叔叔就是在慧妃暴斃後的第二年立隋越為太子的。”
明言道：“當年皇上心中屬意的人是靖安王。”
林唯：“不管屬意的是誰，最終是太子坐上了東宮之位，隋應不管如何都是被放棄的。”
明言盯著他，隨即笑了，“世子還小，不懂帝王之心吶。”
林唯想說，不是自己不懂，是延順帝的腦子讓人琢磨不透。
他原本還想繼續問，但又覺得如果自己問的太多，會讓明言産生疑惑。畢竟這個人在原書裡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但透過隋應懷疑自己，他就讓明喻和自己絕交這一點看，即便他和定遠侯目標一致，但關鍵時刻，依然是個只顧自己利益之人。
“行吧，反正我也不在意，我聽爺爺的就是。”
明言笑笑，“世子能聽恩師的話，千裡迢迢的嫁來京城，可見其孝心。”
林唯擺了擺手，“場面話就不說啦，誰讓爺爺只有我一個親人了呢，我要是都不聽他的，他還能用誰？”
明言聽後，嘆道：“是啊，當年你父親戰死，恩師一夜白頭，最後還落得個被迫辭官回鄉的下場。”
被迫？原書裡寫的是自願的啊。
“嗯，只是咱們如此幫太子，太子那邊好像不是很領情。自我來後，雖然很多事坑了隋應，但太子發難時，好像並沒有想放過我的意思。”
明言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道：“太子不需要知道這些，他只要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就行。”
林唯略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