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鳳儀宮又待了一會兒,用了晚膳後方才離去。
待他離去後,皇後才對安雲道:“父親的法子可真有用,煜謙總算是上心了。”
安雲忙給皇後遞了一杯茶,“只要咱們殿下不再顧忌什麼手足之情,除掉靖安王是遲早的事。”
皇後喝了一口茶,道:“幸得父親留了一手,在雲情緣安插了夜哨,早在三年前就察覺到隋應派人滲入雲情緣,但卻秘而不發,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察覺他們的目的,連本宮都沒告訴。以至於雲情緣最後易主,煜謙被罰跪。”
安雲笑道:“司空大人這是小不忍則亂大謀,如今不僅知曉了隋應和楊沅勾結,還知曉他想等明尚書和郡主結親後,來個一網打盡,曝出郡馬爺私造兵器之事,從而打擊到太子。而咱們正好可以阻止他的計劃不說,還能坐實他與士族勾結的罪名,到時候他和楊沅都沒好下場。”
皇後心情舒暢的吐了口氣,“還是父親想的周到,就是這連親生女兒都瞞的性子,真得改改。這兩日本宮因為煜謙受罰是寢食難安,若不是父親的心腹帶回這個訊息,本宮真是飯都吃不下。”
安雲笑了笑,隨後問:“不過咱們太子是真的聰慧,什麼證據都沒有也能猜到靖安王有可能和士族勾結。”
皇後也得意的笑了起來,“本宮的兒子怎會比慧妃那賤人的兒子差?你吩咐會峰,時間不能拖太久,盡快順理成章的讓煜謙查到隋應和楊沅勾結之事。到時候本宮再向他說出郡馬爺的事,他便知道之後怎麼做了。”
安雲應了聲“是。”
靖安王府
林唯躺在床上,久不能寐,他在想,昨日明喻那麼急吼吼的跟他說,他爹想見他,那自然是有要緊之事。可明言今日卻未來見他,難道是自己想多了?他見自己只是想跟自己說別插手明喻的婚事嗎?
可若是這樣,也不必搞得這麼神秘,依明言的性子,估計早就親自登門,含槍夾棍的讓自己不要插手了。
但現在遲遲沒有動靜,也沒來見他,倒把他一顆心弄得七上八下。
而且這件事他總覺得周圍有許多隱藏的危機,但又不知該怎麼跟隋應說。
還有,究竟定遠侯是不是支援太子的啊?如果是,那皇後和太子對自己的態度就說不過去啊;如果不是,那他讓原主來打探隋應是否有千機軍兵符一事,以及對明喻成婚一事的態度也說不過去啊?
“啊...我累了,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麼?奶奶的,能不能給個痛快了。”
林唯吼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門外的沉今聽到動靜,趕緊進來,看林唯一臉生無可戀的盤腿坐在床上,忙問:“王妃,怎麼了?可是太熱了?”
林唯搖頭,“王爺呢?”
沉今道:“王爺還在書房處理公務呢。”
“又?”
印象裡,隋應似乎總在熬夜。
“這麼晚了,還不休息,他不怕脫發嗎。”
說著,林唯掀開床簾,下了床就往外沖去。
沉今被他的動作給搞得反應又遲鈍了一瞬,等他回過神來,他家王妃已經披著頭發,散著衣裳,光著腳沖出去老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