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七“噗嗤”一笑,道:“王妃去過雲情緣和碧暉樓,有沒有覺得兩者有什麼相同之處?”
林唯想了想,這兩個地方,一個花裡花哨的驚豔,一個花裡花哨的土氣,並沒有什麼相同之處啊?
喔,如果點小倌叫價的方式算的話,那就是相同之處。
林唯說了這答案,齊七真心的誇贊道:“王妃很聰明。”
林唯忙說:“嗯,我也覺得。”
齊七又笑了笑,“除此之外呢?”
林唯擰眉,思考著還有什麼相同之處,但卻想不出個所以然呢。
只是一提到這兩個地方,就讓他頭疼,說起來,兩次都是因為明喻去的,而明喻又是因為柳燻。
等等,柳燻?
林唯雙眸一亮,拍腿道:“您是說,他們之間可以共同僱傭一個人?”
齊七不語,但笑意更濃。
林唯眨巴了下眼,“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他雖這麼問,卻也是在立住他的人設,心裡已經明白了過來。
雲情緣和碧暉樓,這兩個地方最大的共同點是,他們之間可以用共同的人賺錢。
就像柳燻,撇開別的不說,他可以是碧暉樓的藝伎,也可以是雲情緣的小倌。
而碧暉樓和雲情緣,雖然都是風月場所,但在性質上卻有區別,最重要的,他們背後屬於兩個不同的老闆。
雲情緣背後的人如果是皇後,她要用碧暉樓的藝伎,必定會和碧暉樓的老闆打交道,且那老闆已經完全取得了她的信任。
但碧暉樓的老闆是誰呢?
“關系大著呢。”
聽著齊七溫溫涼涼的這句話,林唯心裡有了答案。
大殿之上,隋應看著腳邊扔下來的一地參他的奏摺,面不改色的道:“父皇,兒臣確實去了雲情緣,但只是因為王妃誤入,前去帶回王妃。”
延順帝一聽,勃然大怒,“事到如今,你還要拉上戍壘?”
隋應還未開口,一旁曾被他扯斷過胳膊的成王隋獻便道:“坊間傳聞,五弟是不滿王妃痴傻,故意將他帶去雲情緣這種地方的。”
隋應看著他,表情很淡,卻讓人不由得發憷。
“父皇,兒臣若要這麼做,斷不會讓人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