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沿著記憶中的道路踏雪而行,一段時間後,走到了那棟繁華的高樓前。
歲末夜深,樓前沒有客人,只有一排架子,上面停著幾只漂亮的花尾鳥雀。
其中一隻看到洛白畫和謝懷燃,輕撲扇了一下翅膀,飛進了樓中。
沒過幾秒,熟悉的歌妓從門扉內掩面而出,問洛白畫和謝懷燃道:“二位是來找場主的嗎?”
洛白畫點頭,想到賭場的規矩,又掏掏衣袖,試圖從空間中找到金錠,交給她。
歌妓卻搖頭,笑了起來:“場主說了,遇到二位便直接請上頂層,不需按照規矩來。”
“帶路吧。”謝懷燃簡單道。
歌妓比了個“請”的手勢,收起羽扇。
洛白畫有些好奇,不禁問了句:“場主是怎麼和你們描述我們的?”
這個問題,似乎將歌妓問住了。
“嗯……”她素來含笑的眉眼間罕見地出現了尷尬的情緒,好一陣兒才說,“場主給我們畫了一幅畫。”
在洛白畫的目光中,歌妓心一橫,直接把畫給了洛白畫和謝懷燃。
洛白畫展開畫卷。
看清的瞬間,他僵在了原地。
稚夜大概是個靈魂畫手,畫了兩個頭重腳輕的火柴人,一個穿著白衣服,一個穿著黑衣服。
表情是認真畫的,但正是因為認真,所以格外扭曲。
黑衣的小人把手粘在白衣小人身上,像被拖著走。
兩個小人身上還被寫了歪歪扭扭的字。
白衣小人身上寫的是“好看!”,黑衣小人身上寫的字尤其多:大魔頭!誰家魔尊裝死還來視察賭場啊!又沒少給你錢!仙尊到底為什麼會喜歡你!
“師尊,”謝懷燃湊過來想看,“稚夜畫什麼了?”
洛白畫覺得稚夜已經很慘了,不想讓他被罰,於是飛速合上畫卷,扔了出去:“沒什麼。”
謝懷燃根本不在乎洛白畫之外的人,“喔”了一聲,沒再問,牽住洛白畫的手,扣在掌心中輕捏。
洛白畫不明白歌妓是怎麼根據這麼抽象的畫認出他們的。
他又想到周魏當時看到他就跑的事情,一時間陷入沉思。
賭場內燃著淡香香爐,階梯盤旋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