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夜?”謝懷燃若有所思,半晌終於想起,恍然“嗯”了一聲,“你說得對,他當初就是被我從破魂淵下方撿到的。”
“那時候稚夜全身的經絡都錯亂了,”謝懷燃憑著不怎麼深刻的記憶回憶道,“我手下的魔將照顧了他一整年,聽說他中途懇求魔將去玄靈山打聽過訊息。”
“他會不會是去打聽雁陵的訊息了?”洛白畫頓時聯想到很多事情,“那段時間應該是雁陵的心魔最嚴重的時間,稚夜……”
稚夜是聽到後,因為怕他的再次出現害到雁陵,所以選擇了放手嗎?
“我不知道。”謝懷燃搖頭。
“好歹也是你的手下,”洛白畫小聲說,“你怎麼一點也不關心。”
這種怠慢的樣子讓他想到了歸瀾,把水潑進花園,就再也不管了。
洛白畫蹙起眉,覺得真是討人厭。
不過,他還是喜歡謝懷燃的。
洛白畫上前一步,窩進謝懷燃懷中。
而後,他聽到頭頂傳來謝懷燃的聲音:“若是每個手下都要關心,我就沒辦法時時刻刻關心你了。”
“我也沒說要你時刻關心啊。”洛白畫微微轉頭,腦袋蹭在謝懷燃的胸膛處。
“可是我要。”謝懷燃低頭去親洛白畫的額發,“如果不是有你,我的存在會毫無意義。”
洛白畫有點臉熱:“花言巧語。”
“你是魔尊,那魔尊的死亡是怎麼回事?”他接著問。
謝懷燃輕聲解釋:“我先前說過,想要將你堂堂正正地從玄靈山娶走,你還記得嗎?”
話題轉變太快,洛白畫一時沒反應過來,用單音節應了一聲:“昂。”
“魔族的管理不比仙門,”謝懷燃道,“在魔族,魔尊能夠隻手遮天,卻不可能有精力管到每一隻魔。”
“我想要根除魔族孽障,又怕打草驚蛇,所以想了詐死的方法,先任憑魔族自由發展一段時間,再將趁亂為禍人間的魔人全都剿滅,將魔族變為不被人厭惡的種族。”
“到時候,就可以把你徹徹底底拐走。”謝懷燃笑道。
洛白畫眨眨眼,心頭有難以忽略的溫燙捲上來。
他覺得謝懷燃身邊實在是太暖和了,以至於他連呼吸都是熱的。
半晌,他抬起眼睫,輕輕撫掉謝懷燃發上落下的碎雪。
“已經徹底拐走了,”洛白畫紅著耳尖,小聲說,“我只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