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畫忽然開始懷念剛從幻境中出來的正經的謝懷燃了。
“再亂說我就不喜歡了，鬆手。”他故意把聲音變兇，“雖然賭仙消失了，但我們還有很多問題要解決。”
小仙草的威脅起到了一點作用。
謝懷燃擁住洛白畫的力度鬆了一成，把姿勢從背後抱變成了面對面。
“師尊還有什麼疑惑？我陪你一起想。”他道。
洛白畫試圖從謝懷燃懷中出來，卻沒能成功。
他看到謝懷燃的視線在變，不敢蹭了，乖乖站定。
“第一個問題，”清了清嗓後，洛白畫輕聲說，“你覺得雁陵還活著嗎？”
“活著。”謝懷燃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我原本想要心悅跟著他，”謝懷燃神識連通佩劍，將利劍操縱過來，“可是它沒能跟上。”
漆黑銳利的心悅劍從高空緩緩降落到洛白畫和謝懷燃身旁，劍身微微顫抖。
洛白畫眼尖，在劍上看到了溢位的靈氣。
他想要伸手去觸碰心悅，然而還沒等碰到，劍便委屈地繞了半圈，“咔嚓”一聲——
從中間斷成了兩截。
“它斷了！”洛白畫一驚，飛速抓住了劍柄，又用靈力托起剩下的半截劍身。
“沒關系。”謝懷燃看著即使斷掉還在洛白畫手中輕輕轉動的劍，伸出手揉了揉洛白畫的發頂，“琉璃鏡是神器，心悅斬斷了它營造出的所有景象，已經物盡其用了。”
洛白畫對心悅有點愛屋及烏，忍不住說：“我回去幫你修一下。”
他將心悅收到了空間中。
謝懷燃沒來得及阻止，想到接下來心悅可以被摸個遍，心底有些嫉妒。
但他有氣量，很快壓下情緒，湊近在洛白畫的額頭吻了一下，接著道：“我猜小畫還有想問的。”
洛白畫心裡也惦記著正事，隨即點頭。
“那位阿夜，”他道，“我想我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