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幻境脫離,便會回到初遇賭仙的那棟高樓旁。
洛白畫比謝懷燃早脫離半分鐘。
他回神很快,正要質問賭仙謝懷燃在哪裡時,謝懷燃便出現在了他眼前。
少年瞳孔有幾分輕顫,在和洛白畫對視的瞬間,便邁動長腿,飛快向洛白畫走過來。
洛白畫眨了眨眼,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謝懷燃緊緊地抱入了懷中。
“師尊。”謝懷燃在洛白畫耳旁輕聲開口,又叫了一聲,“……小畫。”
謝懷燃很少這麼沒有安全感。
洛白畫隔著衣物觸碰謝懷燃的心跳,觸碰到了淩亂和慌張。
都不燒了。
洛白畫意識到了問題很嚴重,連忙回抱住謝懷燃,輕聲問:“怎麼了?”
“我看完了幻境中發生的事情,”謝懷燃說,“我知道發生什麼了,我也知道賭仙是什麼了。”
這些問題的答案,洛白畫也已經搞明白了。
“……先不說這個。”他從謝懷燃懷中挪開一點,認真看著謝懷燃的眼睛。
他努力措辭,想先把謝懷燃變回原本的樣子。
不鬧人不燒的謝懷燃太陌生,他……會心疼。
想了一會兒後,洛白畫小聲開口:“你不要被這些畫面影響,就算類似的事情真的發生,玄靈山的長老反對我們,我會選擇和你走,哪裡我都去。”
他的聲音很清冽,傳進耳朵,逐漸分割了寧靜的現實與沾染著血氣的悲慘幻象。
謝懷燃聽著洛白畫的話,又順著洛白畫的腕骨摸到他的手,勾著指尖牽住。
很神奇的,原本灰暗的情緒就這樣重新逐漸好了起來。
謝懷燃俯身偏頭,吻了一下洛白畫的唇。
“小畫是答應和我私奔嗎?”謝懷燃問。
洛白畫耳尖熱了,用很小的幅度點了點頭。
然後他就又被謝懷燃親了一下,接著繼續被圈入溫暖舒適的懷中。
不知是不是因為到了深夜,周遭似乎變得更冷了。
洛白畫用謝懷燃的手暖著自己,在眷戀的懷抱中靠著窩了一會兒後,抬起頭:“賭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