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洛白畫緩聲說,“原來你知道被騙的滋味很難受啊。”
趙佚的呼吸猛地一滯,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瞪著眼睛,開始在場地裡找蘇時眠的身影。
“你不能這麼做,”趙佚一邊找,一邊掙紮,“我是你哥的——”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洛白畫刻意打斷。
“把他們帶出去,然後用證據報警。”洛白畫不想再聽了,在吵鬧中對安保囑咐。
安保應下,即刻將趙佚和口罩男捂著嘴拖出了宴會廳。
“嘖,”人群中不知是誰咋舌,問,“所以他是誰?什麼網戀……”
“不知道,”另一人小聲回答,“我聽小畫提過一嘴,好像是他和商祁夜的普通朋友……”
“這還算什麼朋友?以後都別和這人玩了。”有人鄙夷。
在場的眾人都以為趙佚和口罩男是商祁夜和洛白畫交友不慎的産物。
客人總歸要顧及宴會主人的面子,朋友關系也沒什麼瓜可吃,於是沒過多久,便沒有人再討論這件事。
安保撤離,人群散開後,洛白畫鬆了口氣,轉過身,向桌子的方向走了幾步。
商祁夜坐在桌旁。
洛白畫清瘦的身形擋住水晶吊燈映下的光,在對方臉上投下一片淺灰色的陰影。
在商祁夜這裡,卻像是落下了一片亮色。
商祁夜眉眼彎起,抓住洛白畫的手指,將指節擠進洛白畫的指縫間。
“忙了一天,你累不累?”他指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發出邀請,“坐我這兒休息一下?”
洛白畫搖頭,輕聲:“你等我一下,我去和蘇時眠聊聊。”
從剛才趙佚吵嚷著要精神損失費開始,蘇時眠就從他身邊離開了,坐到了最遠處的桌子旁。
洛白畫不知道蘇時眠有沒有哭,但遇到這種事情,沒有人能保持好心情。
他用最快的速度和最沒有退路的方式揭露了趙佚,現在得去安慰蘇時眠。
話音落下,洛白畫感到他和商祁夜相牽的那隻手上,來自另一人的力度微微加重了幾分。
“……”洛白畫輕眨了一下眼睛,伸出手,掌心貼上商祁夜的臉頰,“別吃醋,他和你不一樣。”
商祁夜的眼睫垂下,側過臉,用唇碰到了洛白畫的手心。
要說完全不吃醋,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