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除去身上的靈魂標記和這些世的記憶,單純只看歸瀾這個人的話……
洛白畫不喜歡他。
不僅是不喜歡他,還連考慮都不願意考慮他,甚至有些討厭他。
以至於就連他明示“養草”這種詞語了,洛白畫都絲毫沒有往歸瀾身上聯想的念頭。
商祁夜沒辦法“ ”了。
片刻過後,他輕緩地深吸一口氣,感受到帶著溫暖的空氣沉聚在身體中。
明明帶著安神的淡香,卻不像以往一樣讓人放鬆。
就在這時,那道頎長清瘦的身影從磨砂門後走了出來,端著六杯不同口味的冰激淩。
商祁夜面上的落寞瞬間一掃而空,腦袋上再次豎起隱形的狗狗耳。
“小畫。”他快步走過去,自然地從身後圈住洛白畫的腰肢。
洛白畫習慣了商祁夜的黏人,沒察覺到對方的心情稍有波瀾。
“你屬粘鼠板的啊?”洛白畫的腰被碰到癢,忍不住很輕地彎了一下唇,“幫我拿一下冰激淩。”
“粘畫板。”商祁夜糾正完,幫洛白畫拿過了託盤上的所有冰激淩,放到長桌上。
蘇時眠也恰巧在門鎖上錄完了自己的瞳孔。
三人圍坐在桌邊,邊吃冰激淩邊討論週末截止的作業。
等到討論完,冰激淩也全都吃完了,窗外的天色已經有些昏暗。
洛白畫想留蘇時眠在家中吃晚飯。
蘇時眠卻不願意,喊著“吃商祁夜做的飯我會中毒”,收拾東西,離開了別墅。
偌大的空間中少了一個人,便顯得有些空蕩。
洛白畫不太餓,咬著冰激淩勺,跟在商祁夜身後,看對方熟練地淘米,清洗食材。
廚房的頂燈是暖色,映照下來,溫馨而明亮。
不知為何,洛白畫忽然就想到了週末的生日宴。
十八歲生日的意義不一般,商祁夜為了他,在生日宴上邀請了一個不穩定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