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草嘴很挑,可是商祁夜無論做什麼都能讓他覺得好吃,久而久之,他甚至會為了吃而特地早起一會兒。
現在,聽到早餐,洛白畫果然從被子裡挪了出來:“我這就起床。”
他熟稔地把商祁夜送他的玫瑰放進床頭的花瓶中,起身去浴室。
才走出去兩步,商祁夜卻輕拽住了他的衣袖。
洛白畫疑惑轉身。
“記得穿鞋。”商祁夜蹲下身,輕抓起洛白畫的腳腕,將拖鞋放到少年腳底。
洛白畫“喔”了一聲,習慣地把鞋踩好。
商祁夜隨即站起來,視線望進洛白畫的眸底,眼睫輕垂。
從七歲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他們之間十餘厘米的身高差距就沒有縮減過,對視時需要一方垂眸,一方抬臉。
洛白畫被看到莫名臉熱,悄悄向後退了一下:“怎麼了?”
“我幫你穿鞋,”商祁夜眉眼彎起弧度,圖窮匕見,“你是不是要說一聲謝謝哥哥?”
洛白畫眼睫一顫。
是的,也是從七歲那年開始,商祁夜總是會變著方法哄他叫對方“哥哥”,有時候是撒嬌,有時候是誘騙,還有時候用助聽器裝慘。
洛白畫被磨到沒辦法,在十歲時又叫過一次。
然後,商祁夜又聽到流鼻血了。
從那之後,洛白畫再也沒心軟過。
“又想騙我,”他裝兇,“叫你一聲你就流鼻血,我才不叫。”
“我那時候還小,”商祁夜攔在洛白畫前方,勾洛白畫的手指,輕聲說,“現在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洛白畫踩了商祁夜一腳,讓對方快點讓路。
“你覺得呢?”商祁夜的腿紋絲不動,手卻不安分地向上,觸碰到了洛白畫的臉。
溫熱的指腹在淡色的唇上輕輕摩挲了一遭。
洛白畫有些僵硬地放緩了呼吸。
下一瞬,商祁夜倏忽低笑出聲,指尖稍稍用力,探進了洛白畫的唇縫之間,將唇瓣揉到多了一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