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你。”半晌，雁陵低聲道，“你是在黎陽城莊找到我的殘魂和琉璃鏡的人。”
一位玄靈山的弟子身負重傷，趴在石頭後，聽到聲音一愣，抬起頭，看到了謝懷燃高挑閑散的身影。
他捂著胸膛，艱難地對謝懷燃喊：“你怎麼來了？快跑！這裡的怨氣……不是我們這種修為能抵禦的……”
謝懷燃確實感受到了，這裡的怨氣和魔氣都很濃鬱。
但他毫不在意，反而還笑了一下，順手給那位弟子施了治療術法。
“記性不錯，”謝懷燃轉眸看向雁陵，“那你還記得我師尊嗎？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那個。”
雁陵被謝懷燃的態度弄到一梗：“你敢來找我，簡直是不怕死——”
謝懷燃打斷了雁陵，繼續笑意盈盈地開口：“我告訴你個好訊息，我和師尊要成婚了，對了，你知道和師尊兩情相悅是什麼感覺嗎？”
“不要拿這種問題來問我！”原本還陰沉的雁陵受不了了，變得暴躁起來。
就在這一瞬，一道皎白的身影突然從雁陵身後一閃而過。
洛白畫用靈力裹挾著那位被控的掌門，飛身趕到了謝懷燃身邊。
而心悅劍慢他一步，準確地從雁陵的背後襲來——貫穿了雁陵的腹腔。
突如其來的受襲讓雁陵愣住了，他低頭看著那把從腹部刺出鋒利的重劍，又看著從傷口處流出的鮮血，過了好幾秒，突然揚起唇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雁陵越笑越大聲，一隻手移到身後，抓住劍柄，猛地將玄色長劍從身體中拔了出來！
霎那間，蛇行纏繞他的魔氣爭先恐後地從貫穿性的傷口湧進去，硬生生堵住了向外奔流的血液。
“以為這樣就能殺掉我嗎？”雁陵停止了笑，嗓音陰寒，“玄靈山過了千年依舊沒有任何長進啊……”
話語間，洛白畫已經將明空仙尊送到了遠處的飛舟上。
他趕回來時，恰巧聽到謝懷燃開口回答雁陵。
“我原本也沒打算靠這個殺掉你，”謝懷燃聲音溫和，“我知道魔族生命力都強，相對應的是生育能力弱，誒——說到這個，你說我和我師尊養幾個孩子好呢？”
雁陵：……
洛白畫：……
洛白畫的臉不可控地發燙，氣鼓鼓地從背後輕踹了謝懷燃一腳：“你瞎說什麼？”
“說對我們未來的美好規劃啊，”謝懷燃熟絡地擁住洛白畫的腰肢，聲音很輕地和洛白畫咬耳朵，“師尊，我和別的魔族不一樣，如果你能生，我就能讓你懷……”
他話沒能說完，便被洛白畫一巴掌扇閉嘴了。
那一刻，雁陵忽然覺得洛白畫很順眼。
“雁陵，”洛白畫轉眸看向雁陵，語氣森然，“萬魔窟和魔族的暴動是你引起的，對嗎？”
雁陵又覺得洛白畫不順眼了。
“是我又怎樣？”雁陵嗤笑一聲，手中凝起魔氣劍陣，“你們都該死！”
話音落下，百劍齊發，沖著洛白畫和謝懷燃的致命處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