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聞他死了,但這只是傳聞,不是嗎?”謝懷燃道,“我和師尊在玄靈山數日,從沒有聽說過你和雁陵的往事,說明玄靈山很早就把這些事情都壓下去了。”
稚夜的手又開始絞衣角:“尊上的意思是?”
謝懷燃不知何時將洛白畫完全圈進了懷中。
洛白畫低著腦袋翻看琉璃鏡,坐的不太直。
於是謝懷燃將下巴搭在了洛白畫頭頂,眼底帶上笑意,語氣隨即溫和不少。
“你當年聽說雁陵因為走火入魔而亡,但這大概只是掌門們為了掩飾事實而搬出的說辭。”
謝懷燃接著說道:“如果真的死透了,琉璃鏡將他的殘魂釋放後,殘魂應該消散,但他的殘魂沒有消散。”
稚夜的瞳孔稍稍放大,原本的傷心被無措取代。
“你們看到的……真的是他的殘魂嗎?”稚夜糾結著問。
他很緊張,似乎有些怕得到否定的回答,又似乎更怕得到過分肯定的答案。
如果雁陵就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像他一樣獨自捱過千年,那是不是證明對方也後悔愛過他?
那便更不該重逢。
下一瞬,謝懷燃給出了答案。
“是他的殘魂,”謝懷燃不爽地蹙了下眉,“看起來瘋的不輕,還藉助神器的力量把你知道和師尊兩情相悅是什麼感覺嗎弄斷了。”
謝懷燃說的很快。
話音落下,稚夜愣住了,腦海中所有情緒都空白了一秒。
?
什麼?
把什麼弄斷了?
窩在謝懷燃懷中的洛白畫也聽到了這話,耳朵驀地熱了,立刻直起腰:“謝懷燃!”
他忘了謝懷燃的下巴還墊在他頭頂,一起身,差點撞到對方。
洛白畫下意識心疼,但看到謝懷燃被撞爽的表情後,不心疼了,兇起來:“我看心悅不是被靈力打斷的,是被你燒斷的。”
“其實若是劍隨主人,”謝懷燃眼底帶笑,“心悅應該是想你想到肝腸寸斷。”
洛白畫不想接謝懷燃的話,轉過頭對稚夜道:“你別理他,他有病。”
稚夜忍不住:“所以到底是什麼斷了?”
說出謝懷燃的劍的名字實在是羞恥,洛白畫憋了好久才道:“……他的劍,叫你知道和師尊兩情相悅是什麼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