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燃瞥了雁玄一眼,總覺得雁玄不太真誠。
他在心底記下,靠在牆邊,繼續道:“至於師尊要我教給你們的事情,第一件便是——鐘夷師叔和容澈師叔特別喜歡來清霜峰拜訪。”
“我和師尊就遇到過兩次,”停頓一瞬後,謝懷燃問,“若是師叔們在你們親近時突然來了偏殿,你們知道該怎麼應對嗎?”
宋雲初想象了一下,已經開始害怕了。
他小聲說:“我該裝作正在和雁玄討論劍法,我們只是普通師兄弟?”
雁玄回答:“我們也可以把門窗鎖好,裝作屋內無人。”
謝懷燃聽著這些索然無味的回答,眉頭微微皺起。
他想說,最好的處理方法其實是一人窩到床上,另一人捂在被子裡當姦夫。
但想到雁玄和宋雲初的演技可能沒有他和洛白畫好,謝懷燃又將最好的處理方法嚥了回去。
“嗯,”謝懷燃勉強道,“既然你們知道,我便不重複了。”
“還有一件事情,是關於你。”他看向雁玄。
“師尊這次去往黎陽城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幫助你,”謝懷燃的話音逐漸冷下來,“他以身入局,找到了去除你的魔脈的方法。”
話音落下,宋雲初手中摩挲著的掛飾突然掉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雁玄猛地抬起眼,對上謝懷燃的目光,心底滿是驚愕。
雁玄是重生而來,卻不是從原劇情的結尾重生而來的。
確切來講,他是在宋雲初死遁兩年後被他抓回宮殿,二人虐戀的那個時間段穿回來的。
那時候,宋雲初沒有幫他找到根除魔脈的方法,他們也不知琉璃鏡的作用。
在雁玄的認知中,他的魔脈無方可解。
他都已經做好和時不時發作的心魔以及魔氣對抗一輩子的準備了,現在洛白畫卻突然告訴他——
不是這樣的,你不必遭受這些。
雁玄心底忽然漫起奇怪的情緒,就好像……一直以來對仙門和魔族的暗中厭惡都失去了落腳點。
“怎麼?”謝懷燃抱著臂,指尖輕輕在胳膊上點了點,“太感動了,人傻了?”
聞聲,雁玄和宋雲初同時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