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瀾的心跳驀地加速,眉眼盈上溫和,走過去坐在床沿,把洛白畫撈進懷中,親了一下:“老婆。”
“嗯?”洛白畫的視線落到歸瀾臉上,睏倦地蹭了一下,“你回來啦。”
“回來了,小畫困了?”
“嗯。”
“那怎麼不上床睡覺?”
洛白畫沒想到歸瀾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話音變得嚴肅:“還沒洗澡。”
歸瀾沒忘,只是想逗老婆,達到目的,忍不住笑了,放柔聲音哄:“那我帶你去。”
他沒再耽擱,就這樣把洛白畫整個抱了起來,走進浴室,忍著躁動給老婆洗遍全身。
燙熱的水汽把洛白畫白皙的面板蒸到有些發粉,也讓他的酒又醒了幾分。
被歸瀾吹頭發時,洛白畫恍惚地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一幕。
他現在是在歸瀾家裡,沒有錯。
但他怎麼好像……剛才見過路酌?
是錯覺吧。
洛白畫頭腦暈乎乎的,想不清楚,索性不再想,吹幹頭發洗漱完後,按照原計劃躺到床上,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
歸瀾想要上床抱著老婆睡,低頭看到不聽控制的小歸,沒有辦法,還是轉頭走進了浴室。
冷水持續響了兩三個小時。
一直到半夜,歸瀾才攜著水汽,從浴室中出來,走向臥室。
走廊燈光昏暗,歸瀾抬起眼,果不其然看到了在門口等著的、咬牙切齒的路酌。
路酌已經吃了藥,並讓路家管家給他送來了換洗的家居服,黑發垂在額前,少年氣愈加張揚。
“姓陸的,你是不是有病?去洗澡給老婆的臥室鎖門幹什麼?”路酌壓低聲音。
“不鎖門,等著你偷老婆嗎?”歸瀾嗤笑一聲,拿出鑰匙,開了門,“不好意思,老婆更愛和我睡,你滾吧,客房在一樓。”
歸瀾說完,也閃進了門。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反鎖的聲音緊接著傳來。
路酌被氣到想揍人,卻沒有辦法。
想了想,去一樓的臥室哼哧哼哧地搬了一整套被褥,在臥室門口打了個豪華地鋪。
不能和老婆一起睡,也得保持和老婆最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