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咬了一口歸瀾發間沒收起來的狗耳朵，吃了一嘴毛，生氣到扇歸瀾巴掌。
然後又拽歸瀾的頭發，皺著眉問：你為什麼抄襲我，留長發？
歸瀾被洛白畫鬧到從頭到腳都是爽的，一口一個乖乖，洛白畫罵他什麼他都認，邊笑邊哄。
浴缸中放滿了溫水，歸瀾怕洛白畫迷迷糊糊淹到，很情願地留了下來。
洛白畫任歸瀾脫他的衣服，脫到一半，突然拽了拽對方的手指，踮起腳，靠到歸瀾耳邊。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在你這裡紮根嗎？”洛白畫眉頭微蹙，聲音很輕，“因為你弄我的時候……久，我有時候會覺得肚皮難受，可是你不聽我的，我就在心裡討厭你。”
“但是，總體還是舒服的，要是你能改進一下，我就勉強考慮坐在你身上，我可以在不同地方紮根的，我是不是很厲害？”
洛白畫沒有得到回答。
因為他剛說完，歸瀾的呼吸就紊亂了起來，眼睫猛然一垂，用浴衣把他重新裹住，送回了樓下。
“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時候強迫你，”歸瀾揉了一把洛白畫的頭發，嗓音喑啞，“小畫在這兒等一下，我上樓一趟，過會兒帶你洗澡。”
洛白畫的視線掃過歸瀾遮在腰腹前的浴巾上，“喔”了一聲，乖乖坐著。
他等了好久好久，沒等到歸瀾，不禁開始懷疑歸瀾偷用他的洗澡水，覺得又有點討厭歸瀾了。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洛白畫站起身，開啟門，看到了捧著花的路酌。
“哥哥……？”
路酌沒想到會是洛白畫來開門，原本已經攥緊的拳頭下意識松開，眼眶一下子酸了。
他整顆心都是緊繃的，許多話堆在喉嚨中，卻不知先說哪句。
須臾，路酌把花遞到洛白畫手中，而後伸出胳膊，緊緊的，把洛白畫擁入懷中。
“對不起，哥哥，”路酌竭力抑制著鼻酸，話音低柔，“我知道我今晚不該來，但我……我真的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我想你，我離不開你……”
一旦開了頭，後面的話就容易很多。
“哥哥，你選了那個姓陸的，對嗎？我不怪你，是我沒問清楚就糾纏你。”
路酌生怕洛白畫誤會，更怕洛白畫把他趕走，說得很急，擁抱也愈加緊密。
“我知道你可能不想再見到我了，可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特別……愛你，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給你，只要你別丟掉我。”
“我知道哥哥可能對姓陸的感情更多一點，是我的錯，是我做得不夠好，但是，我會改的，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想……”
路酌輕微停頓，視線被公館內溫馨的燈光輕輕晃了一下，有幾分模糊。
他快要壓制不住哽咽了，卻還是拼命維持正常的聲線，輕聲道：“小畫，我想陪在你身邊，哪怕當小三也可以，可以不要扔下我嗎？”
洛白畫沒說話。
事實上。
懷中的花香薰得洛白畫腦袋發暈，路酌的懷抱也太緊太溫熱，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對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