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開心了,一巴掌拍到重影路酌臉上,起身就走。
走著走著,他又想起他答應歸瀾要提前離席,於是將目標鎖定在了酒樓的大門前。
幾分鐘後。
洛白畫有點發軟,腳步慢吞吞的,站在了樓門口,等歸瀾。
路酌已經意識到洛白畫醉了,一路追過來,牽洛白畫的手:“哥哥,怎麼站到這兒了?這裡有可能有狗仔,我們回去,好不好?”
洛白畫反應慢,墨藍的眸子映著水汽,在璀璨的夜燈下顯得有幾分瀲灩迷濛。
過了好久,才擠出一句。
“我才不走。”
“為什麼?”路酌放柔聲音,準備哄。
“因為我紮根了,”洛白畫說,“我是小草。”
路酌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倏地笑了,又是想逗,又是喜歡到心髒都發緊。
“小草也不一定非要站在樓下啊。”
路酌絞盡腦汁勸哄。
洛白畫卻不聽,一個勁搖頭,到後面,甚至連話都不說了,也不讓路酌碰。
情況很棘手。
路酌環顧四周,沒察覺到狗仔的存在,稍稍放下一點心。
“哥哥,我去給你買解酒藥,十分鐘就回來,好不好?”他又問。
洛白畫還是不說話。
路酌當洛白畫預設,開啟手機,查詢了最近的藥店,最後在洛白畫臉上親了一口:“哥哥等我。”
說完,少年快步跑開。
洛白畫站在原地,皺了皺眉,有點煩。
被假的重影路酌親了,不喜歡。
回頭就向真的路酌告狀。
夜風陣陣,悶熱而潮濕。
洛白畫不清楚自己在門口站了多久,也許只有五分鐘,也許近十分鐘。
忽然間,有冰涼的水滴落到臉上。
他懵了一瞬,抬起手,碰到了臉頰上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