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封連聽完介紹，對洛白畫和路酌禮貌的點點頭，視線轉向齊沐燃，“那現在來說說正事吧，沐燃，你怎麼來了？”
齊沐燃緩慢地抬起臉：“……隊長。”
封連搖頭：“不用叫我隊長。”
“……封連，”齊沐燃聽進去了，深呼吸一下，“對不起，我們跟蹤了周言譽。”
“跟蹤？”封連皺了一下眉。
“我也是沒有辦法了，”齊沐燃的聲音低下來，“三年前那件事，我和其他隊員都一直覺得有蹊蹺，我們很想找到你們，問清楚事情的原委，可是你們消失的無影無蹤。”
齊沐燃越說越急：“我們沒有把你承認抄襲的事情告訴媒體，公司把我們雪藏了，本來以為這樣你和言譽就能來聯系我們，但還是沒有任何訊息……後來我就想，算了，解散也無所謂，只要大家能過得好……”
“可是很明顯不是這樣的，如果不是路酌和小畫先後加入uinarx，又去拍戲，我也不會發現言譽在片場打雜，你們離開時說會追逐夢想，結果卻擠在這種地方。”
“當年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齊沐燃視線緊緊盯著封連，懇求，“你能不能告訴我？要是有誤會，我們會幫你們，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他的話被倏然打斷。
“等一下。”封連的表情變得沉鬱，“你說在哪裡遇到的言譽？”
齊沐燃：“片場啊，他在幹活……”
剛聽到“幹活”二字，封連就徹底冷了臉，站起身，走向周言譽。
房間很小，談話根本無法做到私密。
周言譽早在聽到齊沐燃說出他在打雜這件事時就放下了喝粥的勺子，此刻飛速從椅子上彈射起來，從桌子旁繞出去，就要跑。
可他體型比封連差了一截，哪裡跑得掉，被封連揪住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拎了回來。
“周言譽，”封連旁若無人，拿過旁邊的長條鯊魚抱枕，作勢要揍人，“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不是說這幾天去上編導課了？”
“救命！”周言譽慌亂地看四周，和洛白畫對上視線後，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封連，一股腦跑到洛白畫旁邊躲著。
洛白畫懵了，看到沉著臉的封連，下意識護住周言譽：“有話好好說……”
有客人在，封連終究是被攔下了，過了會兒，重新坐到凳子上。
他細細問了洛白畫關於周言譽的事情，得知周言譽在外借錢，神情變得更難看。
齊沐燃還在試圖追問封連當年的事情。
樓上的家庭不知道鬧了什麼矛盾，小孩的哭聲驟然傳來，震天響。
亂成一團。
良久，封連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先轉向齊沐燃：“你想知道當年的事情吧？我先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