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酌輕輕倒吸了口氣,把洛白畫的腰圈得更緊,當作慰藉。
“我之前不是說過嗎……我加入uinarx是因為和家裡鬧矛盾了,”路酌低聲,“今天我回了一趟家。”
洛白畫的眉皺得更緊:“他們這麼壞,你一回家,就打你?”
他換了新的棉簽,蘸上藥水,悄悄往上面加了一點仙草藥粉。
心想,要是路酌的家人真的這麼糟糕,那就不要再回家了。
他可以當路酌的家人,他會對路酌好。
塗到臉上的藥涼絲絲的,打腫的傷處似乎瞬間舒適了很多。
路酌心中悸動不已,不忍心打破氣氛,沒立刻回答。
其實,被扇耳光這事,有一部分是他自找的。
路家沒有那麼封建,聽到路酌這輩子非男的不要,路父路母只是皺了一會眉,就想開了。
被扇不是因為出櫃,是因為後續的對話。
知道兒子有喜歡的男生後,路母問路酌:改天帶人回家看看吧?
路酌說:還沒追到。
路母疑惑,又問:那你怎麼那麼篤定會和他在一起。
路酌說:我喜歡他。
很是倔強。
聞言,路母惆悵了:小酌,有時候不是你喜歡就能在一起的……你有沒有了解過人家喜歡的型別啊?
這話正巧戳到路酌痛處了。
路酌賭氣似的開口:您能不能別潑我冷水?我會瞭解的,也會追到的,他不喜歡我,我可以把他綁到家裡,再不濟還可以當狗,甚至當小三也可以,他身邊總歸有我的位置。
路家是南部地區位高權重的大家族,堂堂路家未來繼承人口口聲聲要當狗當小三。
路父再寬容,聽到這種上不得臺面的話,也壓不住火。
直接給了路酌一耳光,拿起旁邊的雞毛撣子,把路酌從地上抽起來,讓他滾。
“這件事……我也有錯,哥哥別問了。”路酌不太想告訴洛白畫他被打的原因,撒嬌般轉移話題。
洛白畫塗完了藥,沒搭話,默默端詳路酌的臉。
有了仙草藥粉的治療,對方臉上的紅印消除掉很多,嘴角的裂痕也結了痂。
還是一如既往的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