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酌煩躁地坐起身,盯著浴室,嚴重懷疑他是見鬼了。
路酌不怕鬼。
所以,幾秒後,他放下洛白畫的外套,從床上起身,走到了浴室門邊。
開啟燈,他看到花灑正在淅淅瀝瀝地流水。
路酌沒有去關,冷笑一聲,靠到牆邊:“哪來的鬼,騷擾人也要有個度,知不知道?”
花灑的水沒有停。
“你最好有點兒數,這樣影響我睡覺,如果黑眼圈導致我勾引老婆不成功,我明天就找大師把你滅了,聽到沒?”
路酌說完。
花灑的水更大了。
路酌險些被氣笑,轉身離開,直接關了房間的總水閘。
一來一回好幾次,路酌沒了睡意,索性坐在床上拿起手機,找出這兩天他們練習舞蹈時的錄影,看了起來。
他的視線一刻也沒從洛白畫身上離開,這樣一看,就看到了天亮。
路酌索性提早洗漱換衣,下了樓,坐在沙發上邊打盹邊等洛白畫。
此刻,聽到洛白畫這句問題,路酌本想直接說“嗯”,話到嘴邊卻停了下來。
“是,也不是,”路酌看向洛白畫,語氣變得可憐,“一開始是想你才熬到深夜的,但,過了淩晨兩點,我的房間鬧了鬼。”
“鬧鬼?”洛白畫更懵了。
路酌點頭,添油加醋地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半夜聽到窗戶響,拉開窗簾一看,窗戶上有幾個血字,寫著‘不和老婆一起睡的人會死’。”
聽到最後一句,洛白畫沉默了:“……”
路酌卻還在說:“接著,浴室的花灑也開了,我走過去一看,花灑中竟然流出了一隻水鬼。”
編故事也要有個度,洛白畫已經懶得揭穿路酌了,問:“然後呢?”
“水鬼左手有個小金人,右手有個小銀人,問我丟的是金人還是銀人。”
“……你怎麼說?”
路酌笑了:“我說,都不是,我丟的是漂亮老婆,他在頂層睡覺,留我一人獨守空房,我不想要別的,只想要我的漂亮老婆。水鬼被我的誠實感動到痛哭流涕,說——”
說到這兒,路酌突然不講了。
洛白畫被突然的停頓勾到好奇,忍不住問:“然後呢?”
路酌彎起唇,又一次加重了摟洛白畫的力度,二人間的距離驟然縮近,路酌的鼻尖幾乎能碰到洛白畫的臉頰。
“親我一下,”路酌輕聲誘導,“我就給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