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間,一般人不會拜訪他。
是歸瀾回來了嗎?
洛白畫有些疑惑,不明白對方怎麼循規蹈矩走門了,卻還是忍不住的心情上揚。
常年有歸瀾照顧,他不習慣身邊沒人的感覺,腳步都含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雀躍,走向玄關,開啟了門。
然而。
門外閃出的人倒不是歸瀾。
而是路酌。
對方身穿一件垂感十足的純黑襯衫,前三顆釦子都沒系,衣袖挽起,露出線條流暢的鎖骨,胸膛和小臂,脖頸和腕骨上都環著簡約的銀質飾品,連耳上也戴上了耳骨釘。
一陣男士淡香被門扇開,撲到洛白畫的臉頰上。
面前的男生比平日裡還要俊朗,肩闊腿長。
洛白畫愣在了原地,眼睫微顫,懷疑自己眼花了。
這人大晚上穿成這樣,要幹什麼?
“哥哥,”路酌對上洛白畫的眼睛,勾起唇,眉眼帶笑,“晚上好。”
“……好。”洛白畫遲疑。
“哥哥怎麼不問我來幹什麼?”路酌輕靠到門邊,話音不自覺帶了絲微緊張,低下眼簾。
聽到這句。
洛白畫總覺得不安全,下意識抓緊了門把手,做好了隨時關門的準備。
“開屏?你走錯門了,”幾秒後,他抑制住臉熱的沖動,冷靜說道,“寫真館在樓下。”
路酌被逗笑了,伸出手,撩開洛白畫沾濕在一起的額發:“去寫真館幹什麼,我只開屏給你看。”
幹燥的指尖碰到額頭上,惹人心亂。
洛白畫不禁逗,幾乎是立刻就升了溫。
他想後退,臉卻突然被路酌的掌心貼住。
“我是有問題要請教你,小畫。”對方換了稱呼,聽起來更不乖了。
“本來沒打算打擾你,但剛剛讀劇本的時候,發現劇本對我們的互動要求有些獨特。”
路酌一頓,輕聲說:“吻戲的備注欄寫著深吻,小畫,我不太懂。”
“深吻要怎麼親?教教我,行嗎?”
說著,路酌見縫插針地向前走了一步,鞋尖跨越了門閉合的界限,徹底阻斷了洛白畫把他趕出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