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瀾動作幹脆,掛了電話,順便把路酌的號碼加進了黑名單。
而後,重新把洛白畫緊緊圈進懷中,輕輕捋著洛白畫的頭發,哄:“別管他,他不會再打過來了,老婆睡吧。”
“喔。”
被這樣一抱,洛白畫又拾回了點兒睡意。
臨睡前,他嘟囔了一句:“路酌打電話就是為了吵醒我嗎?討厭他。”
“嗯,”歸瀾陰暗地附和了起來,“老婆,討厭好啊,多討厭一會兒,最好討厭個五年十年的,不然都對不起他做的壞事。”
洛白畫迷糊地“嗯”了一句,再次睡了過去。
陷入深度睡眠的前刻,他腦海中驀地出現了一個一閃而過的問題。
路酌對他做什麼壞事了?
第二天一早。
鬧鐘在七點半響起。
洛白畫睡的不錯,醒來時,沒了昨天半夜的壞心情。
他像個小天帝,被歸瀾照料得無微不至。
抬起腳,歸瀾就給他穿襪子,抬起手,歸瀾就幫他套衣服。
不過,照顧肯定是要收報酬的。
洛白畫在臨走前被歸瀾摁在桌上,足足又親了十分鐘,從唇親到脖頸,再到鎖骨。
他心緒迷亂,完全沒注意到——歸瀾在他鎖骨靠下的肌膚上留下了一個不輕不重的吻痕。
這個位置很巧妙,若是沒有什麼大動作,衣服不移開,沒人能發現。
但若是有人圖謀不軌,離洛白畫太過近了。
就能看到。
親完,歸瀾彎起唇,裝作無事發生,變出一對不算張揚的深藍碎鑽耳釘,遞給洛白畫。
“老婆,你要是覺得鑽戒不方便,也可以戴耳釘,”歸瀾說著,親了一下洛白畫耳垂上的小痣,強調,“總要在身上留點兒我的痕跡。”
洛白畫被親到發癢,心尖一顫,忙亂地拿過耳釘:“知道了。”
已經過了原定的出門時間,他看了一眼表,估算跑到練習室能省出兩分鐘,索性掰開釘頭的保護塞,在歸瀾的注視下戴上了左耳的耳釘。
“我會一直戴的……”洛白畫小聲發出抗議,“但你不許用那種很低的聲音說話,我受不了。”
這話落到歸瀾耳中。
變成了老婆超喜歡他的聲音,聽到就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