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我,我就暫時不鬧了。”須臾,歸瀾說。
洛白畫抿起唇,總覺得“暫時”二字不對勁。
但他實在是累了,想睡覺,於是眼一閉,勾住歸瀾的脖頸,柔柔地親了過去。
是一個很輕緩又濕軟的吻。
歸瀾側過頭,追逐著加深了這個吻。
纏綿的時間總是過得快。
洛白畫以為他們只親了幾分鐘,可換氣時抬頭一看錶,已經過去十分鐘了。
“不親了,”洛白畫翻了臉,用發顫的指尖推開歸瀾,“我困了。”
老婆難得主動,歸瀾沒有再胡攪蠻纏,輕輕笑了,最後在洛白畫唇上印了一下,開口時語氣像哄:
“頭發還沒全幹,我幫你吹一下。”
洛白畫“嗯”了一聲,乖乖坐到床沿。
歸瀾幫他吹頭發的手法很巧,一點也沒讓熱風燙到他,修長手指在黑發間穿梭,撫摸得很舒服。
洛白畫昏昏欲睡。
等到長發全幹,他強撐著精神去洗了漱,接著就一頭栽到了被窩裡。
很快,淺淺睡過去。
歸瀾被可愛到心軟到要化掉,關上燈,在滿室漆黑中爬上床,從身後把洛白畫擁入懷中。
“晚安,寶寶。”歸瀾輕聲。
洛白畫像是聽到了,又像是沒聽到,翻了個身,把腦袋往歸瀾肩窩旁拱。
歸瀾不自覺彎了唇,在洛白畫的額頭上親了幾下,抱著懷裡的人一起淺眠過去。
本以為會一夜安眠。
然而。
半夜一點出頭時,洛白畫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鈴。
螢幕上顯示出一個陌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