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洛白畫說。
歸瀾更爽了,笑出聲。
他們旁邊便是床,歸瀾手上一用力,圈著洛白畫到了床上,兩個人滾了小半圈,落實了洛白畫的指令。
停下時姿勢很巧妙,洛白畫淩亂地躺到了被窩中,歸瀾撐在他上方。
床頭燈柔和的罩過來,氣氛頓時變得粘稠。
洛白畫心尖一緊,手掌推了歸瀾的肩一下:“你起來——”
這話的尾音還沒落下,便被淹沒在了親暱之中。
歸瀾低垂著眼簾,指腹抵上洛白畫的頸側,偏頭吻上了他微張的淡唇。
是很炙熱又濕潤的吻。
空氣似乎陷入從未有過的稀薄,洛白畫的指尖猛然蜷縮起來,呼吸紊亂。
歸瀾的吻技好到不像話,哪怕是洛白畫不情願,被輕碾著唇親吻了幾秒,抗拒的動作也變成了勾連,心亂氣顫。
和戀人親暱是永遠不會膩的,歸瀾的心也跳得厲害,趁著洛白畫換氣,用鼻尖輕碰洛白畫的臉頰,企圖得寸進尺:“寶寶。”
“嗯?”洛白畫急喘氣,迷迷糊糊。
“以後我晚上就不隱身了好不好?”歸瀾輕聲,“我給你暖床,抱你睡覺。”
條件很誘人。
洛白畫花了好幾秒才找回理智,有點啞地說:“……不行,你過會兒就回戒指裡去。”
“為什麼不行?”歸瀾開始誘哄,聲音更輕,“你看,這個房間完全是我們的二人世界,不會有別人知道……”
可是,小世界彷彿有反骨。
歸瀾話音剛落。
幾下敲門聲便驟然響起。
“小畫,”門外是路酌的聲音,“你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