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早就準備好的花跑過去,並且沒有踩路上的其他草苗,氣喘籲籲站到了洛白畫面前。
他們對視了一瞬。
洛白畫眸底無波無瀾,看著歸瀾:“你誰……”
只說了兩個字。
他就驀地又變回了小草。
留下歸瀾一人,嗓間堵了上千年的思念,卻一字也不得言。
不過。
哪怕一個字也沒來得及說,歸瀾的心跳還是一整晚都未曾平息。
就這樣,歸瀾發現他擔心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無論洛白畫有沒有變化,他都會喜歡。
歸瀾想明白了。
既然洛白畫忘了,他就沒必要特地對洛白畫提之前的事情,專心對現在的洛白畫好,就足矣。
“那時的我確實是這麼想的,”歸瀾摩挲著洛白畫的耳垂,“但是,事情很快就超出了我的控制。”
“什麼?”
洛白畫以為還有波折,心揪起來,看歸瀾的目光變得緊張。
“別怕寶寶,”歸瀾笑了,“不是壞事。”
那怎麼能是壞事呢。
只是,僅僅經過幾日的短暫接觸,歸瀾就發現,洛白畫確實變了。
變得更讓他沉迷了。
愛意不知從何而出,漫過了整顆心髒,待到歸瀾回過神時,他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將視線從洛白畫身上挪開了。
一瞬都不能。
也許這才是天道給他降下的最大的劫,他的世界中幾乎沒有了自己,腦海的每個角落都塞滿了洛白畫的身影。
如果真的是劫,歸瀾想,天道真是歪打正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