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畫有一瞬的驚詫,意識到他是在和以前把他澆到半死的天界主神不清不楚、沒名沒分地接吻,心尖陡然發慌,想要退開。
但緊接著,歸瀾就恰好捏住了他的下巴尖,加重了吻的力度。
寂靜的房間中,吞嚥和觸碰時産生的水聲格外清晰。
洛白畫的唇被磨到了,喘息一亂,整個人都發燙。
“專心。”歸瀾沒有放開他,藉著換氣輕聲開口。
聽著這話,洛白畫忽地有點兒想要生氣。
他哪裡不專心了?歸瀾胡攪蠻纏!
“我不要親了,”洛白畫急喘一口氣,嗓音發啞,“你放開,再不給我解釋,我還提分手。”
他得到的是一聲懇求似的低語。
“再親十分鐘。”歸瀾低聲說,“我傷得太重了。”
“……”
洛白畫怎麼也想不明白療傷和接吻有什麼關系。
但他心跳亂得厲害,沒精力追究了,被蹭了好幾下唇後,破罐子破摔地閉緊了眼睛。
扶上歸瀾的肩,兇巴巴地咬著親了過去。
十分鐘過去。
歸瀾扶住洛白畫的臉,以很強的侵略性阻擋了洛白畫看時間的動作,延續了親暱的唇齒相接。
又十幾分鐘。
洛白畫徹底忍受不下去了,唇瓣都痛起來,特別用力地打了歸瀾,後者總算堪堪停下。
“再這樣我就不要你了,”洛白畫重重埋到歸瀾懷中,命令,“給我解釋。”
他是坐在歸瀾腿上的,濃黑的發絲因為親吻而淩亂,堆疊在歸瀾的脖頸間。
歸瀾略有幾分癢,欲意難消,手指摩挲了一下洛白畫的耳廓:“寶寶,看著我好不好?”
“不看,”洛白畫拒絕,“看到你的臉就來氣。”
他說完,輕輕抿了一下發脹的唇,把真正的想法悄悄咽回了肚子裡。
看到歸瀾就來氣固然是一部分原因,但不想看歸瀾的臉,更多是因為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