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開了洛白畫的手,順著洛白畫張開的胳膊,把人徑直摟到了懷中。
而後環住懷中人的腰,站起身,就這樣輕飄飄地將洛白畫撈了起來。
正要制裁歸瀾的洛白畫:?
一絲茫然在洛白畫眼中劃過。
少頃,他回過神。
“你放開我!”洛白畫攥起拳,在歸瀾肩上連打數下。
他記掛著對方重傷的事情,用的力氣很輕,所以根本沒能讓歸瀾松開他分毫。
“乖,”歸瀾不裝了,把洛白畫抱得更緊了些,“先回家。”
這是很強硬的姿態了。
洛白畫雖然醉,但並不是完全沒有思考能力,很快判斷出自己很難逃脫。
他沉默了,指尖扒在歸瀾的肩頭。
良久,紅著眼睛,妥協一般放鬆了身體,任憑歸瀾抱。
歸瀾的心驀然軟到塌陷,偏過頭,在洛白畫的頸邊蹭出一個輕到難以感受的吻。
親完,轉身欲離去。
“……等一下,”一直被忽視的譚淶終於忍不住出聲了,“你是誰啊?”
隨著聲音落下,歸瀾的腳步一頓。
他徐徐轉身,從眼尾冷淡地看了譚淶一眼,迅速作出判斷。
天界神官每月初開大會,這個新來的神官還沒參加過,不知道他的身份,正常。
但,搭訕別人的老婆,不可忍。
歸瀾的危機意識非常重,從頭到腳掃了譚淶一眼,沉聲回答:“我是他老公。”
哪怕是有心理準備,譚淶的表情還是有點失態,試圖掙紮:“……小畫哥沒說要和你走。”
聽到這話。
歸瀾驀地有些想笑。
老婆都在他懷裡乖乖讓抱了,外人竟然還裝看不見。
……看來,要盡早哄好老婆,再把婚訊昭告三界。
“不和我走,難不成理你嗎?什麼時候眼力差成這樣的人也能飛升了?”
歸瀾懶得多爭辯,丟下這句話,穩穩擁著洛白畫,離開酒樓。
下樓梯時,洛白畫趴在歸瀾懷裡,“哼”了一聲。
“怎麼了,小畫?”歸瀾側過臉,語氣瞬間溫和,“這樣抱不舒服?”
“不是,”洛白畫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別扭,好一會兒才道,“不許走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