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歡迎你,也不想聽你說話,”洛白畫語氣又變得兇了,甚至給了歸瀾的輪椅一腳,把對方踹出去三厘米,“你不能進來。”
“寶寶,”歸瀾臉皮厚到極致,抬眸問,“我要哄你的,為什麼不能進來?”
說不通。
完全說不通。
洛白畫急了,脫口而出:“因為這裡是我家,你回你自己的家去!”
過於幼稚的回答。
尾音落下,洛白畫和歸瀾一齊安靜了下來。
前者的臉不受控的,在安靜中逐漸升了溫,想穿越回幾秒前,阻止自己說出這種完全不像吵架、倒像是鬧小別扭的話。
歸瀾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眉眼間短暫地因為老婆的可愛而盈起了一抹溫和。
幾秒後,那抹溫和又變為不安的落寞。
“小畫,”歸瀾低聲回應了洛白畫的話,“如果你不要我,我是沒有家的。”
一個念頭倏然閃過,歸瀾話鋒一轉,開始賣慘:
“主神殿太空、太冷了,我的懷裡沒有老婆,根本沒辦法在那裡待下去,也沒辦法養傷。”
“就當可憐可憐我,小畫,”歸瀾可憐巴巴道,“讓我短暫地在這裡住幾天,感受有家的感覺,可以嗎?”
歸瀾一邊說,握著搖杆的手一邊用力,輪椅徹底侵入到了洛白畫的房間裡。
洛白畫沒防住,向後踉蹌了一步。
他眼睛稍稍睜大了點兒,覺得歸瀾的厚顏無恥又一次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
他都已經說清楚了,連哭也哭給歸瀾看了。
現在又是什麼狀況?
他在天界唯一的小窩,也被不講理的男朋友……
不對。
他太難過了,現在歸瀾是前男友。
在天界唯一的小窩,也被不講理的前男友霸佔了。
洛白畫腦袋嗡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