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畫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心中的懷疑沒完全消失。
他看到懷裡的花,眨了眨眼,從床上起身,將花放到床邊的小桌上。
寂泫見他擺弄花,鬼氣再次浮動,從臥室外拿進那盆土,走到洛白畫身旁,熟練地摟住洛白畫的腰。
“我來吧,”寂泫親了親洛白畫的耳垂,“雖然這些花是採摘的,但放到冥界土中,用陰氣養一養,就能生出根來,長久開放。”
洛白畫被親癢了,向後挪了兩厘米,不讓親。
寂泫怎麼可能縱容親不到老婆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
他放下花盆,捏住洛白畫的下巴,在懷裡人紅潤的唇上又親了好幾下。
直到洛白畫開始壓眉頭,變得有點兇巴巴,才彎起眉眼,停止親熱。
寂泫轉身去栽花。
臺燈的暖光恰巧勾勒出他的側臉輪廓,眉目深邃,鼻樑高挺。
洛白畫的視線不由得停留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又移開目光。
但,他才移開,寂泫就發現了,倏地笑出了聲。
“老婆怎麼偷看我啊?”寂泫轉頭對洛白畫眨眼,“才這幾秒看得夠嗎?要不要我把衣服也脫了老婆從頭到腳看個遍?我超級樂意 。”
被抓包還被調戲,洛白畫的耳尖一下子熱了起來。
“誰看你了?”他有點惱,“我只是在想你的陰氣會不會不夠。”
“我可是大鬼,”寂泫彎唇,“怎麼可能陰氣不夠?絕對能把老婆喂飽——”
話音戛然而止。
寂泫心跳加速,忽然理解出了別的意思:“小畫是在吃醋嗎?那我不給花了,我所有陰氣只給你吃。”
眼見寂泫自顧自想爽了,洛白畫忍不住攥拳:“我和你不一樣,我不至於吃非人物體的醋。”
“那老婆是在擔心把我吃垮嗎?”寂泫找到了另一個角度,再次笑起來,“老婆關心我,相愛到這種程度,我們該結婚了。”
“沒有,”洛白畫有絲微升溫,給了寂泫一腳,“我……”
他驟然停了下來。
空氣陷入寂靜。
寂泫把最後一枝花順手插到土中,來不及管別的,緊張地捏了一下洛白畫的指尖:“小畫,怎麼了?”
洛白畫依舊不說話,垂了一下眼簾。
再抬起時,濃長的睫毛上沾染了些許水霧。